饭局（小小说）

  开车到酒家不远，穿过几个红绿灯就到了。

  一排排小车的大酒店门前，有几人忙着打手机，其中一个胖子虎背熊腰的，认识的人叫他“阿雄”，见到我们忙放下手机打声招呼：“噢……阿姨好！”回头笑笑“去里面坐。”跟着上二楼，穿过豪华的几个长廊和一间间的房攴厅，望去古式雕花园门进去右边沙发接待茶具空间，左边大转盘园饭台，服务员在忙碌着。

  眼前一位六十多岁阿姨熟识地招呼“阿姗姐好，早晨！”“你早！”一阵寒暄，在沙发上坐下。

  不一会也有几个七十多岁左右阿姨阿伯进来，由几个靓仔礼貌引进，都是上了年纪的老阿婆老伯公。

  其中一个满头卷发，笑容满面三十多岁，“大家好，叔叔阿姨大伯们，这次是纯请大家聚集聊天食攴饭。”大家齐声谢谢！靓仔在我耳边介绍：“是我们总经理。”

  “总冇到齐？”粱总操着粤语：“好的，大家先上枱饮茶。”

  过5分钟迎来了个大声公，经介绍知道姓张，大概67岁上下，头上戴顶军帽，还有五角星呢！笑容可掬大声爽朗：“喂！粱总 还认识我吗？”

  “不认识。”粱总一脸懵懵的。

  “贵人多忘事。”

  “在深圳外经贸会，忘记了？”

  “哦，哦嗯……有点印象，你是那走路一跛一拐的那个”

  “讲起来那时十分辛苦，腰椎间盘突出又凹陷的。”做手势弯曲状。

  “搞死我了，行路都疼痛难忍哟！”

  “我出海最少九个月才回来广州。”

  有人接着说：“你就好！那时远洋工资高，老婆还加一份共拿两份呢！”笑声一片。

  “有冇用，海上漂又在机舱做，练得大声，湿气重腰疼。”脸露痛苦状，随即从身后抛出一合精美包装保健品说“这写满外国文字，我也看不出的进口药，很有效！”随即打开盒装，拿出一长筒取出一片，放入一杯白开水中立即冲出不少气泡，如瀑泉在杯中翻滚，大家看后“哇！哇哇……”一片连声。

  “粱总你要给我再买十盒，我才食了一盒就不疼了，脚也不拐了。”

  粱总说“我不知道，你叫我买？”似乎在撇清。

  “怎么，不认数了。”

  “真的不清楚，那是黎总介绍经销的。”

  “我到处找了，都买不到啊！”

  “你不提，我还不认识你呢？”粱总笑下道“就是现在你讲起，还有点印象，当时广州黎总召集开会的，几年了……”

  ”我现只有最后一盒了，你帮我问问看嘛。”

  ”好！好好，我只有查下看。”又撇清说：“几年了，我也不是做保健药品进口的……”看看大家，打开手机，接着说：“不清楚黎总电话，也不奇怪哟！”

  “没有不行啊！不可能不知道吧？”粤语夹杂普通话，引起一阵笑声，“我做海鲜的，当时只是去看下，帮找可以，但可能要好长时间，或者这样吧，找到再给你电话如何？”

  “你查查，我急用。”张叔一脸焦虑状，大家齐声说：“帮人找下吧。”粱总没办法，拿出手机查找……过一会道：“查到了，查到了，几年了还有电话呢！”开口大叫：“大家不要吵，我打电话黎总再说吧。”

  “喂，是黎总吗？”

  “你是那位？”电话那边传过声来，

  “我是二年前，你在深圳开外贸会的小梁啊！”

  “哦！什么事？”

  “我现在现场有个人认识你的，买了你在深圳会上，介绍的保健品药很有效，还想再买十合，托我问下，”

  “啊！不是药是保健品，早就冇了，当时由对外进出口公司龙总从德国进口的，我当时就卖完了，那有放着不卖的？”

  “那就查下有冇库存呢？”

  “冇！那有库存？药效有时间的，我们不库存，”

  “那你再帮帮我，或联系龙总如何？”

  ……一阵电话后终于联系到龙总，粱总还特意放出声大家听……

  “静静，不是我不清楚啊！是龙总讲的，他说有就有，冇的话，我也做到如此了……”

  “当时的情况和现在不同，德国那边因俄乌战争影响，早冇进出口了，很难啊！”

  “龙总龙总，那也烦你帮联系下德国那边看看如何？我正在现场，叫客户同你讲两句。”

  张叔大声说：“哪有这样的，因我是第一次，也不知有冇效，故才买了十盒回来，你们也同意我试试再说，现在我觉得好，继续买。”

  龙总那边声音：“对不住，当时记得你一拐一拐，说过一疗程二十盒治愈，十盒……你现在走得行得，算很好了……确实是难找。”

  张叔又大声焦急憾慨叹道：“喂，你们讲过以后可以买的，讲话不算数！”

  粱总听此情况道：“这样好不好，龙总多谢你再同德国方面讲讲，最多我再送你两箱海鲜如何？”

  “多谢！粱总，上次你送几箱过来深圳，你的海鲜很甜美，原装货！”

  “不用客气，为我客户，烦你帮查询下如何？”

  ……一阵过后龙总来电，粱总又放声大家听……“我和那边联系了，他们也很难呀！不过仅此一次，九百五十八一盒，一分不少。”张叔迫不及待地：“要多久？”

  “起码耍二十五天吧！”

  “太久了，我都冇药食了。”

  粱总接话道“喂！龙总可不可以空运快点，空运5天就到的，”

  龙总急接着说“很难哪！成本很高的，起码运费多三倍。”张叔粱总带大家齐声道：“冇所谓，快点就行了。”

  “那价格一样如何？”龙总传过话来，过一阵粱总说“龙总，大家都做生意的，你以前给黎总才九百五十八，当时你要给人家黎总赚钱吧，看在我面上和送海鲜你的情分上，再降点如何？”

  “这很难哪！那…”过了一阵，传来陆陆续续的声音：“那……那……那就最多降100吧。”

  ”多谢龙总开恩”张叔梁总大家齐说“谢谢你！”张叔随手又取一片药放入另一杯开水中突泉上涌，粱总忙道：“分开来，大家尝尝！”背后站着的靓仔们随即每人桌面放一杯子分开尝试……

  粱总又对大家说：“多谢龙总多多介绍下产品的好处，大家听听如何？”大家齐声：“好的！好好！”龙总那边语音娓娓道来……

  “那……那我再介绍说下给大家听，不是不清楚，”，“这个保健品的功能性为腰椎、颈椎痛、腿疼、间盘突出，也可用全身骨痛，关节疼痛，对小孩长高，身体发育期有显著效果……”讲了大概二十分左右最后“……不要等待，有病及时治疗，有的发展成骨癌就晚了……”等等。

  “一疗程见效的。”

  “那有那么多钱？”

  “那你看下大家买，二十多人的，消化了就好。”

  粱总计算道：“大家如何？张叔十八，黄姨十五，我三盒吧……”又道：

  “那好吧！大家算好了，一盒十筒瓶，每筒瓶十二粒，每盒可食三个月的，赚不赚！大家想清楚，比去医院检查食药强多了吧！”，大家议论纷纷……

  张叔忙道：“强十倍还多，半月一月医院来回排队看病，西药还有副作用，左检右查费用高，难医治。”又站立弯腰驼背笑道：“现在我，能伸能屈又能弯，到处走走行行都不拐了。”粤语拌杂半咸淡普通话，引起笑声满堂。

  大家你报五盒他报十盒的，后几个靓仔也你二盒我三盒的，几个老伯也说二盒三盒的，一下就齐数了。

  最后梁总笑笑道：“好的，多谢龙总介绍的讲解。”又吩咐大家说：“我们要食饭啰！”张叔忙从包里揪出一沓钞票摔出桌面，丢给粱总道：“不好意思现钱不够，饭后和你去银行取给你吧！”

  看下时间都已过13点了，粱总一脸堆满笑容大声道：“大家都饿了，食完饭，跟阿雄去旅店拿礼物礼包吧。”

  好菜好乐又好食……风卷残云一扫光……

  哈哈哈！酒足饭饱“还有礼品送”……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