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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 事 如 烟

2025-05-17 11:1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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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想的闸门一旦打开,就没了约束的砝码,一泻千里。

儿时游动许多水虱的农村大水泡子是我们孩提的乐园。一到夏天。我们便成天在里面嬉戏,摸鱼,打水仗,有的时候命好,还能摸着一两个鸭子控制不住下在水里的蛋;成盆的小鲤鱼壳子是我们玩了半天拿回家的战利品;每次我把东西拿回家,妈妈脸上都是有笑容的。那个时候,不知道什么是忧愁,日子悠悠地过,我们小朋友们每天都乐颠颠的,我们常玩的游戏是“中国打美国”,一伙人躲在墙后,躲在土堆后或柴垛后,以手指头为枪,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只要成群的美国大兵一露头,中国人民解放军就“biubiu”开枪,游戏结果大多中国赢。所以谁也不愿演美国那伙儿,都愿意演中国那伙儿。

东边儿大牛圈的荒草甸子,承载着些许我们少年儿童时代欢乐的歌,我们少年伙伴一起在那挖野菜,一起在那儿讲故事,一起在那儿站排玩儿老师给学生上课,我就是那个老师,嘴里喊着一二一,带着长排转了一圈又一圈儿。经常带着“学生”打口袋,丢手绢儿,虽然活动简单,但是玩儿起来百玩儿不厌。那时候的我们没有什么昂贵的玩具,但是我们很快乐,我们的玩儿没有成本。不像现在的孩子们,玩儿都是有成本的。到玩儿的地点要交费。自己玩儿得买玩具。所以现在抚养孩子成本很高,家长相对压力增大。我们那个时候孩子被抚养都是散养,野生的,孩子很健康,很皮实。少年时代不知道什么是疾病,为了吃上一瓶儿罐头,我7月大雨天在雨里浇了半天才发点儿高烧。妈妈给我买了一瓶罐头,用铁勺子烧了一个鸡蛋,吃完了。盖上大被,捂点儿汗好了。根本不知何为吃药,何为打针?

春天的风吹向原野的时候,是我们最快乐的季节。我们可以去野地剜菜。剜菜的时候,野坟包儿旁边的湿润土地上,蒲公英长得又大又嫩又长。那个时候也不知道什么叫害怕。一筐一筐地剜到家,好的摘了洗干净,蘸酱吃。破的剁吧剁吧喂鸡鸭;我家的家畜和家禽是跟我沾了光的,因为我很能挖菜。

我小时候就胆大,主意正,敢拿家里的鸡蛋换旧绒衣绒裤,奶奶算不好账,她不敢换。我打小的时候脑子就灵光,会算账,生产队里的会计都算不过我。然后我算吧算吧,用32个鸡蛋,和下乡青年换了一身儿八成新的秋衣秋裤。换完之后,奶奶说,看你妈回来打你。我还真有点害怕,就藏在缸空儿里,让她找不着人。真的,那时候我其实有点儿害怕了。然后妈妈回来以后,看鸡蛋没了一土筐,却看到一套比较新的秋衣秋裤整齐放在炕上。妈妈算计了一下觉得没吃亏,所以把我从缸空儿拽出来,举着鸡毛掸子吓唬我说:“还行,这次没吃亏,以后这事儿不要干了。”我点点头,然后,畏首畏尾地跑到外屋去烧火做饭。

五十多个年头弹指一挥间,虽然少年时不能上九天揽月,也不能下五洋捉鳖,但是儿时的嬉戏还是可以谈笑凯歌的。从小我就坚信:“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

上初二的时候,我积极参加乡里的诗歌比赛,挥笔写了一首小诗《我愿》获得了乡里比赛二等奖。那个时候不发奖金,只有奖品,还有奖状,得了一对青花瓷色的纯棉线的大枕巾。当我把这对儿枕巾拿到家的时候,母亲眼里噙着泪水,因为家里很久没添新布丝了。学习好可以获得经济收入,我相信只要我考上大学,我就可以离开“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我就可以到城里工作。于是我开启了学霸模式,那时候我是村里“别人家的孩子”。

上初三的时候,参加了市里的写作比赛,我的短篇小说《大柳树下的倩影》获得了少年组一等奖,当时也是只发了奖品,我不记得有没有奖状儿了,奖品是3本儿书:一本是《世界之窗》杂志,一本是长篇小说《暗渡》,还有一本儿是小说儿《所罗门王的宝石矿》,这三本儿书打开了我智慧的大门,开启了写作的引擎。那个时候奖品不是发到乡里,是我步行去盘山领的奖。记得是在一个大院儿里,还有赶大车的在那歇脚,坐在稻草堆上吃包子,走了一上午我饿了,没钱买饭,就巴巴地瞅着那些车老板子大叔bia唧bia唧地吃,也许当时我的眼里透露出馋相,很可怜吧。一个有着连片胡子的大叔从他破旧的饭盒里捡了两个小包子给我,我立即把那两个包子塞进嘴里,一口一个。我疑心那是我这辈子吃得最香的包子。

“悠悠岁月,欲说当年好困惑,亦真亦幻难取舍,悲欢离合都曾经有过,这样执着,究竟为什么?漫漫人生路,上下求索,心中渴望真诚的生活,谁能告诉我是对还是错。问询南来北往的客……”我一生一直喜欢的一首电视主题歌就是《渴望》,每次唱这首歌我都会潸然泪下,歌词与曲子与我一生的写照紧密相连,仿佛写出了我的人生。虽然后来我算功成名就,但我心里时时念着的还是那些往事。似苦似甜,亦真亦幻。

往事如烟。

 

来源:中国散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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