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特刊丨中国作家 冰寒 作品展】

《里约之战》

第31届夏季奥林匹克运动会，2016年8月5日到2016年8月21日，在巴西里约热内卢举行。虽然，赛事已经过去一年多了，可我仍在脑海中回味那精彩的一幕幕，平时没事就将录像翻出来重温一遍，每次那心弦的扣杀球都令我热血重新沸腾。

那天，为了看现场直播，我五点多就起床了，收拾好后，就开始耐心等待。我从小喜欢体育，差点去读了体校，读书时也参加过体育比赛，赛场上虽说残酷，可必须有真本领，实力强。自己觉得，体育强盛更能体现一个国家国民素质，也是国富民强的一杆标志！赛场上，健儿们全靠毅力，实力，耐力，战斗力，让五星红旗飘扬，听到自己的国歌响起耳边，这种自豪感，无人能比！

马拉卡纳奇诺体育馆里，中国一一一塞尔维亚双方女排陆续进场。马上就要来一场精彩残酷的冠亚之争，我盼着，望着，等着……终于熬到了上午的9:15分。这天日历是:8月21日星期天。女排姑娘们选择黄色球衣，也是代表我们十三亿炎黄子孙的意思，来征战！其实，我怕看现场直播，怕自己心脏受不了，可又忍不住不看，也喜欢同女排姑娘们一起经历那种惊心动魄，水深火热，刀剑相逼的过程，精彩时让人眩目，紧张时让人窒息，兴奋时让人狂喜过度，失落时让人生不如死。不说了，赛事开始了，我们一起来看吧！

第一局:

比分咬得紧，一分扣一分，开局中国姑娘们打的不是十分理想，被塞尔维亚队连连得分，眨眼间功夫就领先四分之多。不急，稳扎稳打，第一局先热热身，试试手。姑娘们居然将比分一点一点追近。在10:12时，郎教练叫停，交待几点，大赛面前，心态最重要！可敌友的实力不可小觑，塞尔维亚发球连得四分，狠，稳，绝，杀伤力大。从开局到结束，中国队一直落于下风，敌友以25:19拿下了第一局，0比1，我们暂时落后！

没事，郎导用微笑的眼神告诉大家，真的没事，放开思想，丢掉包袱，轻松上阵，还是那句:心态最重要！

第二局:

休息片刻后，第二回合大战上演了，这回姑娘们可不示弱了，一上来就将雄姿英发出来，比分上遥遥领先，好像找到了感觉，越打越顺！扣杀，救球，双人拦网，发球直接得分，很快把对手抛向身后。18:10，领先对手8分。对方也不是吃素的，她们死磕，一点一点将比分逼近，但还是挡不住洪水般攻势，终于25:17，中国姑娘赢了一局，一比一平，实力中国队略胜一筹，对方也在技术上属于顶尖！特别是发球，直接得分多。

第三局:

10:05分，第三局开始了。刚一开始便精彩纷层，中国队在第三球时一个漂亮干净利索果断的救球，赢得满堂喝彩，掌声如雷。塞尔维亚反攻的气势明显变得异常凶猛，绝狠，无情，大有置入死地之意。没关系，稳打稳扎的中国姑娘调整好心态，气势如虹，斗志昂扬。中间比分出现了好几次平局，看得我的心随那排球，时上时下，忽左忽右，心惊胆颤更心惊肉跳，看鬼片都不可能成这样子。却喜欢这种感觉，享受这种刺激！塞尔维亚9号姑娘杀气腾腾，发球，扣球异常灵敏，凶猛，像非洲狮虎一样勇猛有力，发的球像闪电，直接砸在对面团起火焰，直接得分。是一个“超极杀手"的人物。中国队在中场之后反转，反超对手三分，看到我热血澎湃，身临其境一样。每赢一球都极其兴奋，第三局非常关键，含金量也超出了其他赛事，中国姑娘再次把比分拉大，看了一眼记分牌:11:18，恶战继续在上演，不甘示弱的塞尔队把比分拉到了22:21，反得一分，占据优势。郎教练叫停后，布置了一些新的战术，稳定姑娘们躁动的心，顶住压力，备水一战，终于拿下了第三局25:22！真不容易啊！汗流夹背全不顾了，开心地拥抱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

第四局是10:35分开始的，首球开门红，发球直接得分，朱婷强进攻，球又赢得漂亮，扣的掷地有声，有力，有震！都让对方懵圈了，没回过神来。又是塞尔维亚9号，连发几个直接得分球，真正的秒杀，也把我们发蒙了。中国防守非常出色，但也要主动发起强攻，不能任由对方摆布，被对方发球气势震倒。尽管塞尔维亚的跳高扣球对中国女排压力较大，对方身材高大硕壮，弹跳力好！可我们也得利用自己的绝技来压制对方！

这局，一路平分走过来，你一分，我回敬一分，我一球杀来，她一球挡回，咬紧牙关一分一分地你敬我往，精彩层出，赛点爆炸，看到这，我要为所有女排姑娘们喝彩，她们不分肤色，不分国藉，都敢拼敢打，敢冲敢闯，都不容易，这中间要付出多少汗水，苦水，泪水啊！人们爱看女排比赛，看的就是各国姑娘们顽强拼博的精气神。打出自己的坚强，勇敢，自信，拼博潜质，个个都是好样的！加油，所有的女排姑娘们，说你们是铿锵玫瑰，再合适不过了！双方每赢一球都是汗水浸泡得来的，拼命玩命争来的，滴滴血汗，汗汁点点，我突然感觉到眼前不是比赛，而是一朵朵带刺玫魂花在怒放，在和太阳比艳丽！

球，太精彩了，紧张地我不敢看，可观众们的喧哗声又吸引目光，扣人心弦也好，惊心动魄也罢，我还是不想露掉任何一个精彩的瞬间，当然也包括敌友的攻球，防卫，扣球！精彩在不停地上演。这局对塞尔维亚来说是生死球，一局定乾坤的球，她们也想绝处逢生，来为自己赢得一现生机！不忍目睹比分23:23，中国姑娘拿到了赛点，机会啊！最后关键一球了，体育馆快要被喧哗声掀翻了，起身，跳跃，漂亮扣击！赢了，赢了，中国赢了！中国，中国，姑娘赢了！全场嗖地沸腾起来，又是一次惊天大逆转。这场景，曾几何时多相近啊！让我想起2004年雅典奥运，二局输了，最后连胜三局赢了俄罗斯女排，惊天逆袭！不得不说我们的姑娘们伟大，不得不夸我们的女排霸气，不得不赞我们的玫瑰铿锵！

那热泪莹眶的场面我就不记录了，我的笔太掘太糙，那些泪水，汗水，早就淹没了笔尖，发不出一点墨汁。

我翻出一首旧作诗，给这篇散文来一个结尾。

《赞女排》

一次辱，二年寒，三番四次家不还，五将六征皆已败，七下苦心，八九拼翻，十意十意忍屈再战，终在十一连胜赢回来。告乃天下，人心畅快！

婵娟如花，香盈盈，美兮兮，

意志如钢，铁铮铮，坚兮兮。

十二朵花生逆园，拼洒汗滴熬艰难。

卧薪尝胆十七载，苦尽甘来慰前排。

重登霸业，再展辉煌。喜泣凯歌，美酒欢颜。中国女排，欣泪满眶。

骄傲对敌笑，泪水心中装。

淡看名与利，发誓保霞光。

笑脸迎朝阳，重铸铿锵貌。

风雪又迎春，我在花丛傲！

《同在一片蓝天》

——洪湖市特殊学校采访侧记

进入秋季，天气一点一点转凉。今天天气格外地好，蓝天中点缀着美丽的白云。在绿树云彩下掩映着一所学校一一一洪湖市特殊学校。和侄女王芳约好来这里看看场地，熟悉一下学校的环境，好方便星期六我们举办的一次互动活动。说真的，平时我上班经常路过贵校，每次都忍不住好奇地看它一眼，这次，我真的走进来了。

机会真好！一进校门，正好碰到了学校的吕校长。我们说明了来意，吕校长非常热情地接待了我们，并为我们介绍孩子们的家庭情况和学生们的病情。漂亮、宽敞、干净、整洁的操场上，一群特殊的孩子们在玩耍，有的孩子眉清目秀，有的聪明可爱，你看不出这是一些智障的孩子。

我也用心地看着吕校长，这是一个中年男人，慈眉善目，和蔼可亲，儒雅可敬。他向我们娓娓道来:“这是一所特殊的学校，进来的孩子都有各自不同的身体缺陷。学校现在共收了68名学生，每一名学生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故事。他们中间，有的得了自闭症;有的患的是脑瘫;有的是遗传性癫痫病;还有的是出生后发烧，因父母疏忽药物引起的智障残疾，呆呆傻傻。一些聋哑儿童，天生不会说话，在学校里主要学习手语、对口形和一技之长！吕校长指着操场上的学生们，向我们讲述孩子们在学校的故事，我们的心被生生触动。平时，我们家健康正常的孩子如果不听话，调皮了，我们居然没有耐性，大发脾气，不好好引导孩子。这里的老师，面对一群智障的学生，有的学生尖叫，有的打骂拆东西，有的咬老师，有的自残，还有的到处拉大小便。不敢想象，教职工们每天的工作就是这般难言，没有超强的调节能力，没有宽厚仁爱之心，没有博大深海般的爱，是无法担任这些工作的。

吕校长继续为我们介绍学校的主要教学内容:第一，培养聋哑学生的动手能力，让他们掌握一门手艺，例如，绘画，舞蹈，剪纸，插花等等，也教文化课。他们一般也是九年教育，经过几年的学习，他们完全可以自食其力，融入到社会中去，成为一个正常人。第二，让患智障的学生达到半自理状态，如认识人民币该怎么用，学会吃饭，洗漱，穿衣，认识日常用品，做一些简单的生活琐事。第三，对实在身残严重的学生，学校主要是护理他们，保障他们的人身安全，给他们一个舒适安静的环境，让他们在同样的蓝天下，享受同样的阳光雨露。吕校长的话语深深地震憾了我们的心，这是一个多么博爱、无私、有责任心的男人啊！瞬间，一股敬崇之意在我心头油然而生，不仅是对吕校长，而且对这里工作的每一个人！你们真的付出了双倍的辛苦。

“在我们这里工作的老师，必须是一个有爱心，责任心，耐心，恒心，而且信心极强的人！要调整好心态，忍得枯燥乏味的生活，从容应对各种突如其来的事故。我们从智力残疾儿童特点出发，进行适当的教学和训练，补偿他们天生的不足和行为缺陷，将他们培养成适应社会生活、自食其力的劳动者。”听着吕校长充满爱心与自信心的话，我的心上荡开秋水般细柔的涟漪。

此刻，我感觉到吕校长的心和今天的蓝天一样明净，透亮！我突然想对他唱一首歌《爱的奉献》。

是啊！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世间将变成美好的人间！

走出校门，芳对我说:我也是一名教师，教正常的学生，都让我劳心劳神，这些智障儿童要我来教，肯定不如她们专注用心，真佩服她们呀！真的，这是一堂最好的公开课，谢谢带我来采访他们，受益匪浅，很受鼓动，要好好地向她们虚心学习”！是啊！谁愿意自讨苦吃呢？爱心，善心，加责任感，心暖如阳的人才肯吃得住，这份辛苦。

我抬头看看蓝天，蓝天下的校园多么美丽啊！而且特殊学校头顶上的蓝天比每一处都要纯净，明亮，像一幅画挂在天幕……

《一盘莲蓬米》

“哇，这盘菜真好吃，清凉清甜，里面有一种童年老冰棒的味道，真是人间极品美味，你们洪湖是真正的鱼米之乡，天堂胜地呀！”

罗老师一边吃，一边由衷地赞叹。一盘新鲜的莲蓬米很快吃见底了，我连忙大声喊道:“服务员，再给我上一盘冰冻莲蓬米，老师，来洪湖了，您尽管吃，我们湖里多的是”。

“哎，好的，好吃，真好吃！那是怎么做的呢？为何甜而不腻，有童年那老冰棒的口感”？

“哦，是这样的，您吃的这道菜，其实很简单。就是采摘洪湖里当天的嫩莲蓬，去壳，剥皮，放在冰箱冰柜保鲜一下，如果客人要点这道菜，便拿出来，洗净，装盘，再撒些白糖。不知是谁，别出心裁，将老冰棒碾成碎碎碴碴，再均匀撒在莲米上，冰凉清甜的汁与新鲜莲蓬米的清香，完美地给合在一起，味道居然出奇的好。这道冰冻莲蓬米呀！更是夏天人们最喜欢的一道美食，甚至超过了小龙虾。哦！对了，还可以最简单地吃:

到湖里把莲蓬采摘来，一粒粒剥出，不去壳，直接装盘盛上，客人们一边聊天，一边一颗一颗自己剥着吃，其中滋味，别有一趣。不信，我再来一盘不剥壳的，您亲自体验体验”。跟罗老师解释完，又让服务员上了一盘不去壳的莲蓬米。

转眼间，一盘碧绿碧绿的莲米又端上了桌，它们像颗颗饱满绿翡翠，硕肥，晶莹，圆滚，有的上面还带着水珠。罗老师拿起一颗，仔细端看半天，然后剥开壳，露出那白白的肉，胖乎乎的，圆滚滚的，放到嘴里，闭上眼睛，又叭哒闷了一小口酒，我看老师一脸享受的样子。“呀！味真鲜美呀！清甜，像喝了一口洪湖的水，纯绿色天然食品，这个，我更爱吃这纯天然的”。

“行，我装好了一蛇皮袋子，今天摘的，您可以带到路上慢慢吃”。

罗老师是我的文友，也算是我写作上的老师。先生是一位军旅作家，他的成就与辉煌就如先生自己的名字，光辉灿烂。与老师结缘，那是在一次北京散文会议上。临别时，罗老师赠送我一本他的散文集《秋色之旅》。我如饥似渴地认真看完每一篇，好词好句，哲理性，寓意深的句子，都用笔作上记号，来丰富我的写作困惑之处。特别是看到那一篇《哀婉动人的守望》一一一看徽州女人有感。更坚定我对老师的崇拜，敬佩，仰慕之心。因为，《徽州女人》是我最喜爱的戏曲演员韩再芬演的，一口气连看几遍，仿佛与老师走得更近了。

读着，真情的文字，真实的人生，让我一下子误入到一个真真切切的情感世界，巧的事，我有几篇散文题目与老师是一模一样。文学，竟真如此般神奇。读完罗老师的散文，我真的嗅到文字中有梅花的暗香，所以，我便将陆游的《卜算子·咏梅》来形容老师的散文:

驿外断桥边，

寂寞开无主。

已是黄昏独自愁，

更着风和雨。

无意苦争春，

一任群芳妒。

零落成泥碾作尘，

只有香如故。

从此以后，我与老师书信飞鸿，短信微信相交多年。从老师那里，学到很多书本上没有的东西，也收获到老师赐我的创作经验，丰富了我平平淡淡的日子。还送我一整套《中国现代文学研究》，通过不间断的学习，不仅开阔我的视野，也磨励了自己的心境。我暗自惭愧，无以为报，只好将洪湖的小鱼小虾，野鸭藕粉，洪湖鸡蛋糕等特产送一些，让老师尝尝，没想到，在洪湖不入眼的食品，罗老师却特别喜欢，非常爱吃。

也许，罗老师想看洪湖美丽的风景；也许，罗老师想听一听洪湖的浪声；也许，罗老师经不起，平时我用洪湖美味来诱惑，说要来洪湖采风，我又兴奋既有些担忧，不知该如何去接待。因为罗老师是正师级，又是军旅作家，而我只是个小百姓，正犹犹豫豫该怎样去准备着……

罗老师发微信给我，像普通朋友一样对待就够了，别弄得太复杂了。我心中才稍稍略安。

想了想，这个季节正是夏初，新鲜的莲蓬，藕钻，鱼，小龙虾也多，就定在滨湖渔港“都乐酒家”为老师接风吧！吃完饭后，还可以让罗老师游览洪湖风光，看看岸边城，亲亲洪湖水，听听洪湖浪。

席桌上，罗老师一行人都特别喜欢洪湖的美食，都吃的特别开心，我点了一桌湖水煮湖鱼的菜，看看，有:

荷花炒鸡蛋

油炸绿豆鱼

青炒嫩藕钻

泥鳅烧黄瓜

爆炒鳝鱼丝

香煎瓦块鱼

刺梗煮鲫鱼

粉蒸菱角米

清蒸武昌鱼

冰冻莲蓬米

韭菜伴河虾

凉碟小八鸭

蒿菜黄古鱼汤

当然，洪湖小龙虾也是必备的。小龙虾做法多样:有蒜蓉、红烧、卤制、香辣、清蒸多种口味，我上了两大盘，清蒸与蒜蓉各一大盘。可罗老师对冰冻莲蓬米尤为喜欢，一颗接一颗吃的津津有味，越吃越上头。我也叫服务员一盘接一盘地上。没想到，最简单，最绿色，最天然的菜，竟是大家最爱的一道菜，我叫老板把洪湖里有的菜，几乎都上了桌。客人们一个个吃的尽兴，吃的开怀，欢声笑语，推杯碰盏，热浪腾腾......

我突然觉得:

我们的洪湖真的就是人间天堂啊！水里的美食丰盛极了，应有尽有，真正的鱼米之乡也。丰资厚水养育着我们一代又一代洪湖人，真的好骄傲，好自豪呀！一转眼，美好的相聚悄然已过去五年了。

今年，疫情也慢慢消退。夏天来了，荷花又含羞待放着。微风吹来，送来阵阵荷莲香，芬芳馥郁。

先生，好久不见！我早已备下薄酒，将洪湖做成了一道道精致入味的菜，只等疫情结束，您再来洪湖，肯定陪您一醉方休。当然，您最爱的嫩莲蓬米一盘一盘，好像您的士兵，列着队，等着您，等着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