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2024年第10期｜宝罗尔 马宝山：指尖，那一束光—...
马宝山，出生于辽宁省阜新县。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包头市作家协会名誉副主席。出版有长篇小说《嘎达梅林》《青山青，黄河黄》，长篇报告文学《丁新民与他的民工兄弟》，小说集《家园》《苍天亦怒》《马宝山小小说》等作品。曾获内蒙古自治区文学创作“索龙嘎”奖、精神文明建设“五个一工程”奖。长篇报告文学《丁新民与他的民工兄弟》（合著）获中宣部“五个一工程”奖。
北疆医学的独秀
每一个非物质文化遗产的背后，都有一段沉甸甸的历史和一份深深的情感。非遗传承人用他的手，用他的心，用他的生命去守护这些宝贵遗产，以时代精神激活民族医学，积极传承与发展。
中国蒙医整骨是非物质文化遗产之一，也是我们伟大祖国医学宝库中不可缺少的组成部分。它是我们祖先在长期生产劳动、戍边狩猎以及同大自然斗争中积累起的医术。一代又一代的人实践，使一直以言传身教而无文字记载的祖传整骨医术得以系统化、理论化、科学化，积累了丰富的临床经验，并经过不断完善，建立起自己的理论体系，创立了现代意义上的蒙医骨伤学科，被列入中国医学百科全书，也被列入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
中国蒙医整骨来源于自然，来源于北疆大地，来源于“天地人和的生命自然”，在医学领域发挥着特有的优势和作用。其主要手法是夹板固定、沙袋挟挤，喷酒按摩，辅以中成药。即“三诊、六则、九结合”的疗法。
中国蒙医整骨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白曙光出生在有着200年整骨接骨医术传承的医学世家，在前辈的言传身教下，他自小学习整骨接骨。长大后又在国内外医学院校学习，努力发扬光大蒙医学，对传统整骨接骨术探索革新，推进发展，创立了“玄通白氏指术点穴疗法”。
经络疗法源于传统的整骨术，植根于科尔沁大地。经过白曙光多年研究实践，将整骨接骨治疗扩展到关节炎、类风湿、腰椎间盘突出、强直性脊柱炎、退行性骨关节等多种骨科疾病的治疗。白曙光治疗还有一个特点就是脱离药物，不手术，只用指头按按、捏捏、压压、推推，少则五六分钟，多则十几分钟就让患者见效，他也因此被国人称为“仁者奇术”，更被外国人惊呼“上帝赋予的神手”。
上《真理报》的“中国医生”
时至今日，俄罗斯的《真理报》依然是世界上最有权威、最有影响的报纸之一。这样一个大报竟拿出一个版面，介绍来自中国的医生白曙光。
俄罗斯是以西医为主治疗疾病的国家，西医离不开吃药、打针、输液、手术。而白曙光医生的不吃药、不打针、不手术，只用“指数点穴”就能治病，有谁信呢？可是事实又摆在眼前。白曙光坐诊莫斯科国际关系学院专家门诊仅仅一年，就治愈了几百位强直性脊椎炎、股骨头坏死、类风湿性关节炎、膝关节滑膜炎等骨科病人。《真理报》采访了许多患者，用事实告诉俄罗斯人，来自中国的青年医生的指术点穴具有神奇疗效。
既有事实证明，又有报纸宣传。但还免不了有人质疑，或半信半疑。安德列就是质疑者之中的一个。安德列是个商人，股骨头坏死17年了。最初患病，安德列在莫斯科治疗，没有治好，到北京专科医院，也没有治好，病情逐渐加重，再到瑞士请专家治疗，还是没有治好，不得不拄上了拐杖。
安德列来找白曙光时，是拄着双拐、摇摇晃晃走进诊疗室的。他坐下来，把腑下的两个拐杖递给助手，问：“白教授，我的股骨头坏死，您能治好吗？”
“保证能治好。”白曙光肯定地回答。
安德列经过国内外多家医院的诊疗，他们所用的药物严重损伤了他的身体，他担心地问：“教授，还用药物吗？”
白曙光说：“不用。”
“打针吗？”
白教授摇头。
“那用什么方法治呢？”安德列满脸疑虑：“难道动手术？”
白曙光伸出左右手的六根指头：“就用这六根指头。”
“六根指头？”安德列哈哈大笑，“吹牛吧，小小地吹牛还有人相信。大大地吹牛谁都不相信了。”说着起身要走。
白曙光指了指诊疗床说：“您上去躺下，我用十分钟治疗，就让你扔下拐杖。”白曙光看出安德列脸上的犹豫，学着他刚才的幽默说：“先生，我不能让你说我大大地吹牛，带着对我的医术的怀疑离开这里呀。”
安德列躺到诊疗床上。白曙光带上医用手套，一边在他患处指术点穴，一边告诉他股骨头坏死的地方，坏死的程度。在白曙光的六根指头直接扎下去时，安德列先是感觉疼痛，接着发麻。十分钟后，他从床上坐起来了，伸手要双拐。被白曙光拦住：“放心下来吧，用不着拐杖了。”
安德列小心翼翼地下床，脚落地，不觉痛，走两步，也不痛。一脸惊喜：“神奇，太神奇了。”白曙光开玩笑说：“我不是吹牛吧？我们祖先发明的整骨术，让我们戍边的勇士和牧人没有一个是瘸着腿走路的。我也一样能治好你的病，让你健步如飞。”
安德列非常后悔刚才的玩笑，对白曙光表示歉意，更多的是谢意。他离开时，白曙光把双拐递给他：“这个你还得拄半个月，以后再也用不着了。”安德列一疗程后康复了。休诊一个月后，又巩固治疗一个月，久治不愈的股骨头坏死就这样被彻底治好了。
用心传承
蒙医和蒙古整骨接骨是中华医学一支重要的支脉，在辽阔的北疆有着悠久的历史，它也以蒙古马精神一代一代接续传承着。
素有“正骨之乡”的科左后旗海里图乡宝斯根嘎查的蒙医世家——蒙医白氏气脉疗法传承到白曙光这一辈，已经是第七代了。白曙光5岁开始从父辈那里学习整骨术。这个传统的医术是用手感功能和巧妙手法，触摸骨节，正位复原，打通气脉，激发和调动患者自身机能。7岁那年，父亲送他去五台山拜师学艺，医术快速进益。一天，师父抱回来一只兔子，让白曙光练习摸兔子的骨骼、骨节。几天后，就把兔子的身上的骨骼、骨节触摸感应报告给师父。师父要他继续触摸练习，寻找灵感。又经过一段时间的体验，白曙光不仅有触感，还有了视感和灵感。好像兔子身上的每一根骨骼、每一处骨节、每一条脉络都映现在脑子里。
一年后，白曙光下山了，他回到嘎查读小学。一天，一帮同学在草原上追逐打闹。忽然从草丛里跑出一只小兔子，孩子们看见了，停止玩闹，都去追逐那只惊慌失措的兔子。兔子跑着跑着一下子跌倒了，孩子们跑过去一看，原来兔子一条前腿栽进土鼠洞里，折断了。善良的孩子们很心疼这只受伤的兔子。这时候，白曙光弯腰抱起浑身痉挛的兔子，在它跌断的前腿上按捏了一会儿，再从它腿部往下捋顺几下，放到地上，小兔子抖抖身子跑了。
“呼瑞，呼瑞……”孩子们高兴地欢呼起来。
小兔子跑远了，一群孩子围住白曙光，叫他“优秀的小医生”，就这样，这个称号被同学们叫开了。
读中小学时，父亲坚持要白曙光学习医术，也在他心上种下了一生从医的理想的种子。他一边学习文化课，一边跟着父亲学习医术。
上初二那一年，村里一位四十岁的婶子，恶心呕吐，脸色苍白，疼痛难忍。丈夫去大队找赤脚医生，医生到另一个村出诊了。他正心急火燎，村里人说：“毛尼涛家的大小子，听说能治病，去找他呀。”
“一个孩子，能治啥病？”那位丈夫说，“再说白家是整骨接骨，能治肚子里的病？”
“反正大队的赤脚医生不在，就叫那孩子过来看看，治不了，缓解疼痛，少受点罪也好哇。”村民说。
白曙光来了，他用六根指头在病人腹部直接按下去，再通过臂、手、指传递热量，疏通气脉，止住痉挛。没有十分钟，病人好了。
打这时起，白曙光“小神医”的名字在村里乡里就传开了。
高中毕业后，他先后在内蒙古体专、北京医科大学学习，还远赴俄罗斯贝加尔国立医学院、布里亚特国立大学深造，继承白氏指术点穴疗法，又博采众长，吸纳先进的现代医学技术。他还积极向蒙古国、俄罗斯的同行们推介中华瑰宝——中医。
1992年，白曙光应蒙古人民共和国卫生部邀请，到乌兰巴托心理疾病研究中心坐诊。治愈了包括副总理和多位部长以及来蒙古国访问的布里亚特部长会议主席查干诺夫在内的一百多人股骨头坏死、滑膜炎、脉管炎和强直性脊柱炎等多种疾病。
白曙光视病人为亲人，有许多治愈后的患者成为他的朋友。
蒙古国外交部商务参赞莫日根，就是被白曙光治愈后成为他好朋友的。一次，莫日根在家宴请白曙光，受邀的还有驻蒙古国的三位外交官。坐在一起喝茶聊天的时候，白曙光发现俄罗斯商务参赞彼得罗夫一会儿就要进卧室躺一会儿，白曙光看出他的不适，他问莫日根：“这位俄国朋友怎么坐不住？”
莫日根说：“他患严重的强直性脊柱炎，折磨得像个70岁的老头了，其实他才40多岁。只能坚持坐半个小时，就得躺下十几分钟，缓解一下。生活、工作很不方便。
白曙光问：“没有治吗？”
莫日根说：“治过，在俄国、德国都看过，都没有治好。”
“我给他治治，你告诉他。”白曙光看着彼得罗夫说。
莫日根就用俄语转述了白曙光的话。彼得罗夫眼睛一亮：“是吗？那太好了！什么时候治疗？”
“现在。”莫日根说着指了指卧室。白曙光走过去，推开卧室的门。彼得罗夫有些犹豫地走进卧室，躺到床上。白曙光用指术点穴疏通经脉的办法按捏了5分钟。彼得罗夫再次回到客厅，坐了一个半小时，脊椎一直没有疼痛，和朋友们愉快地欢宴到结束。
第二天，彼得罗夫就到心理疾病研究中心请白曙光治疗，一个疗程结束后，这位外交官多年的强直性脊柱炎痊愈了。
彼得罗夫很奇怪，这位中国医生，不用药，不做手术，就用6根指头按按、捏捏就能治好他的顽疾，是怎么回事？白曙光告诉他：人体里布满经络系统，从外到内有皮肤经络、皮下经络、肌纤维经络、肠道经络、血管壁经络、半月板经络和骨膜经络等等。无论什么病，都是因为这些密如蛛网的经络不畅通引起的。这就是我们中医里讲的“痛则不通，通则不痛”，人类健康唯一的标准就是气足血旺。有气则生，无气则亡，打通经络，让气血运转起来，病就自然好了。
彼得罗夫伸出双臂，翘起两个拇指：“中医太厉害了，你的医术太神奇了。这是上帝赋予您的神手吧。”
“不是上帝赋予的。”白曙光说，“是蒙医整骨术一千年的传承，是祖先二百年的传授啊。”
第二故乡的月亮
1994年，白曙光医生应俄罗斯政府有关部门邀请，先后在布里亚特中央医院、伊尔库茨克国立医院的专家门诊部坐诊。
白曙光在布里亚特中央医院坐诊，他的不吃药、不打针、不手术的疗法既令人惊讶，又令人好奇。好奇的乌兰乌德市民纷纷挂白曙光的门诊号。来一个治一个，治一个好一个，他的名声鹊起，引来记者采访。专访文章发表在《布里亚特真理报》和俄文版《名人杂志》上，接着又有介绍白曙光指术点穴疗法的文章发表在《布里亚特日报》上。布里亚特中央电视台也多次采访了白曙光，在社会上产生影响。患者来得越来越多了。因为语言的障碍，白曙光与患者交流需要很长时间。院长阿里亚夫着急了：“白教授，语言交流耽误了就诊时间，您要学习俄语啊。”
一天，一位布里亚特患者来治类风湿关节炎。两个人用蒙古语交流，知道这位叫艾丽娅的女士，因为长期服用激素类药物，在副作用影响下，本来一个疗程就能治愈的病，现在要用两个疗程才会彻底治愈。两个疗程60天，每天10分钟的治疗，白曙光发现艾丽娅的蒙古语、俄语都讲得十分流利，就请她做翻译，也请她教俄语。这样，这位布里亚特蒙古族大姐给白曙光做了3年翻译，也教了他3年俄语。当白曙光为她付报酬的时候，艾丽娅说：“你已经付过了呀？”
见白曙光还是一脸疑惑，艾丽娅一抖身子：“你治好我的病，让我这样健康，这个报酬不丰厚吗？”
白曙光来俄罗斯第4年，已经能用流利的俄语与病人交流。这天，一个叫娜塔莎的女患者拄着拐棍走进诊室。她面黄肌瘦，憔悴不堪。经过问询，知道她是因脑出血引起的半身不遂。
白曙光问：“为什么不早来看病啊？”
“几年了，看过多家医院，都没看好。”娜塔莎说，“我早就从报纸上看到您能治好我的病，今天就来了。”
白曙光检查过病情，摇摇头：“你的病拖太久了，要是早两年来，很好治的。”娜塔莎眼里就有了泪水：“没钱哪，攒了两年钱，又从亲戚那里借来一些钱才来找您啊。”
白曙光听了，心里很难过。第一次治疗后，白曙光说：“明天再来不用挂号了，直接找我，也不用交诊疗费，我一定治好你的病。”
娜塔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捂着脸哭起来，又双手合十：“谢谢中国医生。”
经过一个疗程的治疗，娜塔莎康复了。她一定要为白曙光所在的专家门诊部做义工。白曙光几次叫她到别处找一份工作。她都不肯走。白曙光从自己收入里拿出3000元，为她发工资。
无论是在布里亚特中央医院，还是在伊尔库茨克国立医院，白曙光都出专家门诊。他的大多数病人都是政府要员和专家学者，还有商人企业家。像艾丽娅、娜塔莎这样的病人不多。当发现或知道这些病人有困难，常予以照顾，甚至免费看病。白曙光一直遵行师父“医本仁术”的教导和“把病人当亲人”的嘱咐。他认为医学是一门以心灵温暖心灵的科学。
医德和医风是一个医生的灵魂写照。白曙光用爱心温暖患者，也深深地感受来自病人的尊重与爱戴。一次他到莫斯科郊外出诊，看完病人就返回市里。开车走了一会儿，感到肚子饿了。白曙光知道，莫斯科郊外有许多乡村别墅。热情好客的俄罗斯人，不在家的时候不锁门，总是为路人留门。饿了进来做饭吃，渴了进来煮茶喝。白曙光看到路边一座别墅，把车开进院子，果然这里的主人留着门。他进屋，发现冰箱里储满了食物。他取出香肠、面包、果酱，再煮一壶咖啡，饱餐一顿。正清洗收拾餐具的时候，主人回来了，非常热情。他看了两眼白曙光“噢”了一声，拍着脑袋：“您———您是中国医生，我在报纸上看到过写您的文章。”主人不让走了，让夫人做饭，非常热情地招待这位远方的客人。
白曙光28岁离开父母，远离家乡，在蒙古国服务两年，又去俄罗斯工作20年，治愈万余名患者。在俄罗斯，他除了弘扬中医，济世仁心，那些被他治愈了的人，亲切地叫他“大哥”，称他为“兄弟”。白曙光觉得这里就是他的第二故乡。
有月色的晚上，白曙光喜欢在医院的草坪上散步。他看到天上的月亮，又亮又圆，和科尔沁草原上的明月一样，就觉得故乡与俄罗斯并不遥远。
患者见证
2014年，51岁的白曙光回国了，回到内蒙古自治区首府呼和浩特。为什么回来？他说：我是蒙医玄通白氏穴位与经络疗法的第七代传人，这个接力棒我一定要回到我的祖国传给第八代人，这是祖国医学的独特宝贵的一个支脉，一定要在华夏大地上发扬光大；还有，白氏指术点穴是非药物治疗，自然、有效、安全。最重要的是没有副作用。这是未来医学的方向，是一条健康之路。我想在有生之年为“玄通白氏穴位疗法”这项非遗，做一个承前启后的工作。
白曙光回到家乡后在呼和浩特开设了“白曙光中医诊所”和“白氏穴位疗法治疗中心”，可是并没有多少人走进诊所。有人走进诊所看不见医疗器械，看不到药柜医橱，只见一张诊床，扭头就走了。因为人们很难相信，不吃药、不打针、不手术还能治病。
一天，白曙光中医诊所迎来第一位患者，78岁的退休教师刘哲仙。她患的是滑膜炎，已经有20多年了。商都、呼市等地的中医、西医，她都看过。中医就是针灸，西医打封闭针玻璃酸钠，能缓解，能止痛却不能根治。刘哲仙来诊所简单和白曙光聊了一会儿，决定在白曙光中医诊所做治疗，一个疗程，折磨她20年的滑膜炎彻底治好了。她又带来76岁的胞妹刘庆仙，她多年的腰椎间盘突出病也仅用一个疗程便痊愈了。
我们在“白氏穴位疗法治疗中心”见到刘哲仙时，她和老伴一起来看望白曙光医生的。刘老师健硕而健谈，兴致勃勃聊起她治愈后的生活。“有病时双腿迈不开，走不动。”她拍了拍大腿，“现在好了，走步、小跑，干活儿利利索索。我住一楼，有个小园子，栽了七八棵果树，还有两架葡萄，又种着几畦菜，四季果菜吃不了，送楼上楼下的邻居们……”
还有一位50多岁的患者贾英祥，患的是半月板损伤，而且很严重，膝盖肿胀、疼痛，行走艰难。在呼市、北京都治过，没有治好。最后在北京一个专科医院，请权威的骨科专家诊疗。提出诊疗方案：一是保守疗法，补充关节润滑液，活血化瘀；二是手术，置换人工半月板。手术置换，国产的使用10年，进口可用20年。这是个大手术，他和家人一商量，都不大同意。这时候有人推荐白曙光的指术点穴疗法。一个疗程后好了，他就能轻松自如走动，弯腰起站也不疼痛。第二疗程结束后，贾先生开始打乒乓球了。过了一年，贾英祥的腰闪了，站不起，坐不住。又来找白曙光，一个疗程也治好了。
袁亮也是受益者，他患的是血栓闭塞性脉管炎，医治3个月就痊愈了。袁亮告诉我们：7年了，脉管炎再没犯过。还有著名导演张纪中、康洪雷，甚至有大医院的院长、医学博士和一些学者，都在白曙光诊所看过病，个个手到病除。
非遗医术惠民
习近平总书记在写给中国中医科学院成立60周年的贺信里指示：中医是中国古代科学瑰宝，也是打开中华文明宝库的钥匙。这封贺信，白曙光读了一遍又一遍，他想，国家如此重视千年一脉的中医传承，作为蒙医白氏气脉疗法传承人，他把祖传的医术视为珍宝，可是白氏指术点穴疗法尚未得到国内患者的广泛认可，让指术点穴疗法走近患者，走进社会，服务于人民，服务于社会，才是传承的最大意义。
2023年9月4日，白曙光开门义诊，就针对“不死的癌症”——强直性脊柱炎，这个疑难病症进行治疗。义诊21天，接受治疗的强直性脊柱炎患者10人，患病5年到12年的5人，患病20年到35年的5人。这10位病人全部康复。
来自乌兰察布市的张志刚说：我15岁得急性关节炎，21岁股骨头坏死。2014年被确诊为强直性脊柱炎，在多家医院久治不愈。严重时疼得用电暖气（小太阳）烤，用一片一片止痛片缓解疼痛，一宿宿长夜难眠。这次义诊，病症完全消失了。为了证明他的病彻底好了，张志刚还举手、弯腰、起跳，高兴得像一个孩子。
听说白曙光搞义诊，不吃药、不打针就能治好强直性脊柱炎，郝金锁第一个感觉是“骗人，准是骗人”。郝金锁活了46年已有31年病史了，一直用激素药物和生物制剂来控制病情、缓解疼痛。找过无数医生，吃过各种各样的药，每天等着死神的到来。郝金锁妻子连说带劝把他带到白曙光诊室，他拄着拐棍，一脸的不情愿。不想，白曙光三下两下就让他下床，还鼓励他大胆迈步，他很轻松地在诊室里走了两圈，又在楼梯上试着上下楼，他都惊呆了。第二天开始，郝金锁停止用药，一个疗程结束，郝金锁强直性脊柱炎痊愈，双侧股骨头坏死和双侧膝关节滑膜炎康复达百分之七十以上，需要继续治疗。义诊结束那天，他笑着风趣地说：“我宣布，世界难题，强直性脊柱炎已经被玄通白氏疗法彻底征服了。”
“非遗”的时代光芒
走进“玄通白氏穴位疗法治疗中心”，就能闻到飘溢的茶香和花香。这里挂了很多字画，有着茶室般的雅静。
说到蒙医非遗如何传承与发展，白曙光说：“我在国外服务二十多年，回来就是为了传承白氏穴位疗法治疗，培养新人，让这个创新疗法后继有人。”
“这种疗法很神秘，有人自然就半信半疑，也自然有人不信。”
“是的，不信的多。可是治病是骗不了人的，病在那里，治的效果眼见为实吧。”白曙光说，“白氏正骨点穴疗法传承有200多年了，七代人研究探索实践，积累了丰富的临床经验。我从5岁开始学习，15岁就给人看病。在蒙古国和俄罗斯行医22年，治愈了成千上万患者。有人说这是‘奇迹’，没错，就是‘奇迹’。这个‘奇迹’来自非遗，来自中华传统医学。
“古老的中华医术博大精深，我们古代就有透视医术，能看清人体经络的走向，看清脏腑的结节肿块；古时还有一种叫说病，就是大夫与病人对话开导，心灵疏通的心理疗法，用今天的说法叫‘话疗’。传统的医术还有提博气脉疗法、排毒移除法、悬丝诊脉、导引术等等，可惜现在都失传了。
“古代医著也没有很好地传承下来，我们知道的《黄帝内经》《伤寒杂病论》《神农本草经》《难经》等多部医书大部分失传，有些只存有残卷，无法完整地反映论著的全貌，也就没有办法系统地实践运用。”
没有传承就没有发展。如果把中医治人、治未病、不服药等观念切实应用到中医里去，中医将是世界最先进的医学。
白曙光伸出双手说：“我的六根手指能把人体内每一根骨骼、每一条经络都‘看’得清清楚楚。所以患者体内无论哪个部位有问题，就准确无误地点那个部位上的穴位，疏通那里的经络，病自然就好了。”
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制定了《中医药“一带一路”发展规划（2016-2020年）》，让白曙光感到回国恰逢其时。地方政府对归国为国人服务的白曙光非常关心，2016年“白氏正骨指术点穴疗法”被呼和浩特市人民政府列为市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2018年，“白氏经脉疏通疗法”被内蒙古自治区人民政府列为自治区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
蒙医整骨接骨是北疆医学的传统医术，是中华医学的重要组成部分。白氏疗法继承了整骨接骨术，又发展成为指术点穴疗法，是对传统中蒙医的革新与创造。在国家大力提倡中医中药，推动中医药（蒙医药）的使用，发展非药物治疗的今天，白曙光用安全有效、低成本的新型疗法给患者带来健康，这是对祖国医学和传统医术的重大创造性贡献。
那天晚上，我们在茶室里喝茶。白曙光说：“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我总是想起小时候祖父讲的一个小故事：从前有一个老人，从野外采撷回来一株菊花栽种在院子里。一年长出来几十株，三年后满院子都是菊花，一村人都能闻到花香。后来村人要求采几株种到自己院里。老人答应了，一家又一家人挖走院里的菊花，院子显得冷冷清清，家人埋怨：真可惜了。老人说：这样多好啊，三年后便是一村菊花香了。”
一家菊香变成一村菊香，白曙光说：“这就是我传承非遗医术的目的，我一年接受国内外的100名学员，3年后出徒。这100名学员每人再带50名学员，3年后就教出5000名学员，指术点穴疗法就能发扬光大、遍地开花了。”
白氏指术点穴疗法是扎根北疆大地上的传统医学，让这项非遗呈现时代的光芒，让一花独秀的医术成为“全球菊香”是人类期盼的一个梦想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