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推荐建党104周年当代作家
丨韦卫明丨
作 家 简 历
★ 作 品 展 示 ★
故乡的鱼塘柳林和石碑小桥
村子的前面,隔着台基下面木槿篱笆围的菜园,鱼塘呈平缓的“弓”字形,和村子一样长,在村东头的一个涵闸和娘娘桥下的小河相通。在鱼塘正中间有一条路一座小桥,把村子、菜地、稻田和生产队仓库禾场连成了一片,桥的东南角就是那片浓荫森森的柳林。
夏天的早晨,太阳刚露脸,小草上的露珠还在珍珠般闪烁的时候,桥上、鱼塘附近的路边、柳林里就已经人声嘈杂了。到棉田里捉虫子的人们陆陆续续回来,三伍一堆在这儿清点战果,好记上微薄的工分。这事儿小孩很喜欢,在与蚊子搏斗了一夜后,从屋子外用门板搭的凉床上爬起来,惺忪的睡眼让田里清凉的露气一浸,能马上清醒起来。这时,翅膀上粘满露水的蛾子是不能飞的,各种早起的虫子也正贪婪地吃着水灵灵的嫩叶、粉嫩的花蕊和青橄榄一样的棉桃,捉拿它们正是时机。大人给我们齐胸围上塑料布后,就拎起盛着水的小瓶,拿着用筷子做的竹夹,穿进一望无涯的棉田。令人沉闷、烦躁的暑假也就多了一丝凉意。
牛一般在午后被牵到柳林里,躺在水塘里歇凉或在树荫下嚼青草。我们有时鬼鬼祟祟的藏在沿塘的杂树丛中甩刁子鱼。那柳叶似的小鱼一群一群象箭一样从水面划过。短竹杆栓上丝线作鱼竿,大蒜茎干作浮漂,鱼钩穿上红头苍蝇,瞅准鱼群猛然甩出去,“唰”的一声,一条背部青绿色腹部银白色的刁子鱼就上来了;更多的时候则在塘边浸在水里的树根上、或者桥下水中的砖缝里、石板上捞吸附在上的石螺蛳,拿回家用开水汆一下,然后用枣刺挑出肉来,缺油少盐的爆炒出来,是那年头丰盛的荤腥。
小桥拱洞两面各有几块青石板台子,大人们常在那儿洗衣服,小孩子爱在那玩水。坐在石板上把双脚放在水里踢踏出雪白的水花让人兴奋和快乐。石板上雕有字,很工整的楷书。年深月久了,依稀记得中间一竖行大字“故显考(妣)某公(某氏)讳某某之灵位”,其余歌功颂德的那些小楷文字已经完全没了印象。现在想来应该是当年破四旧的成果,那些旧社会大户人家的墓碑和庙里的功德碑被拆来做了人民公社的桥。
冬天到了,乡村里浸透了肃杀的寒意。稻田里只剩下枯黄的桩桩;从地里拔出来的棉杆分到各家各户垒成柴垛;棉田里初萌的麦苗稀稀拉拉地在寒风中颤栗……北风起,落叶了,鱼塘从稀疏的树影间象条干瘦的黄鳝现出形来。菜地因没有能生吃的瓜果而对孩子们不具备诱惑力了,只有往鱼塘边抬抽水机的时候,才兴奋起来。两三台抽水机不分昼夜地欢叫,将塘水抽到稻田里,一天一夜后大大小小的鱼在塘里露出了脊背,这时大人就在田边用稻草生几堆火,脱掉鞋子卷起裤子拎着木水桶下塘捡鱼。我们沿着塘边的土坎坎在稀泥里找河蚌。小小的蚌划着圆润的弧线向塘中间撤退,而大的蚌早就钻进塘边的稀泥里。看!一个毫不起眼的小泥洞扁扁的,不留神还看不清,手掏进去的时候有时会喷出一小股水柱,准是一个海碗大的蚌。拿回家让母亲和着霉豆渣干用砂罐装着,放进灶膛里煨,那鲜味能引诱天上的神仙。然后,激动地等着分鱼。鱼称好后编号分堆,让各户抓阄按号取鱼。一家也就五六条,但一年仅仅一回,小娃娃总抢着抓。有一年我抓到了一条名为“俄罗斯红娘子”的胭脂鲤鱼后,异常开心,母亲也特意在大年除夕做了一道喜庆吉祥的“清蒸红鱼”。
过年该分的东西分了以后,学大寨热火朝天的生产没有停。男人们下塘用铁锹将青黑色的塘泥甩到稻田边,妇女们则分组一锹一锹串上去。最后,一队队的铁姑娘用箢箕将塘泥挑到数里外的麦地里,一小块一小块整齐地散布在麦垄中,作小麦的肥料。同时,鱼塘也得到清理,等来春就可以放水放鱼苗了。碧绿的麦苗在青钢色塘泥的陪衬下倒也更显得精神,如果飘一场小雪,麦垄和塘泥划出的点线让薄薄的白雪一染,好一幅素雅的田园冬景!
巨大的变化已记不清始于哪一年了。先是鱼塘桥头的柳林没有了,接着小桥也变成了一段土路将鱼塘拦腰斩断。鱼塘呢,因为长且靠近村子,地形复杂不便管理没有人愿意承包而任它荒芜。再也没有人给鱼塘清淤了,有两、三年人们在里面泡黄红麻,那虽然是一种红及一时的经济作物,让村民抓来了现钱,却牺牲了环境。鱼塘的水从此渐渐黑了臭了,水花生藤覆盖了它,鱼自然不能生存,连那些生命力超强的黄鳝泥鳅之类也只是苟延残喘,直到最后成为连一只水虱都藏不住的死塘!
娘娘桥还是叫娘娘桥。渐渐地,菜地划成了新的台基地建起了楼房。年关到来的时候,村里家家户户的餐桌上,鸡鸭鱼肉一样也没有减少,许多外出打工的人还带回了不少的山珍海味,于是,很少有人会考虑故乡生存环境的变化。然而,在我的心中,一直在怀念着那片柳林、那座小桥、那个鱼塘,还有生我养我的故乡。
常常想一个问题:在人们的精神文化生活中,为仙逝的祖先立碑树传与为活着的人们修桥补路孰轻孰重?在人们的物质生活中,不缺鸡鸭鱼肉米面的时候,有没有失去原本有的并且是十分美好的东西呢?想过后开始明白了,习总书记的话:“金山银山不如绿水青山”实在是高瞻远瞩,乡村振兴建设势在必行。
外婆的苦瓜
楚天化工厂的惯例,小年在食堂聚餐后就放假。这次选择在新堰的路边餐馆,显得颇有灵感,因为突如其来飘雪了。
好多年没这样下雪啦。虽然增添了祥瑞的气氛,然而,部分嘉宾和离厂较远的员工仍然没能赶上年饭。不用看手机,我已经感受到了路上返乡团年心切的人,在叫苦连天!
在更大的暴雪到来和道路上冻之前,就回到了天门新城温暖的家,这是我生活的幸运,第二天厂里巨大的车棚被压塌了,幸亏没压到人、压坏车。儿子这两天不得不步行一个半小时去陆羽大道他工作的中医院上班。老伴说苦了孩子。我则认为这是多么难得的磨练机会,年轻人吃点苦未必不是福。
难得居家闲暇,随意百度一下。有位网民告诫人们过年不能吃几种食物:苦瓜、豆渣、南瓜、梅干菜还有腌咸菜等等,非常赞同。过年嘛,追求的就是幸福美满、喜庆吉祥,连说话都得有讲究。虽然我认为不应该把苦瓜列在其中,但是,因为过年、因为外婆,我的心忽然宽容大度起来——以前浏览手机,常常有网民煞有介事地教诲人怎样除去苦瓜的苦味,而我非常反感这些“不懂甘难辛苦”的人,就将这些发帖的人拉黑,让网上“被去苦为甜”的苦瓜销声匿迹。这次虽没有拉黑小编,但又想起了外婆,想起了外婆酿制的苦瓜。
我的童年与众不同的是:小伙伴都有“家家婆”,只我家是“外婆”。这是因为壹仟多里路的距离。这距离在母亲是山水相隔、离恨别愁,在我和弟弟则是悠悠牵挂、甜蜜绵长。
外婆的房间里有一个比家里更大的木柜子。我的眼里这是一个“百宝柜”。我这生去外婆家也就五六回,且在儿时和青少年,因此首当其冲的记忆就是那个大柜子。常常一手拉着妈妈一手指向木柜,妈妈就知道了我的意图。
从外婆柜子里拿出来的小吃,有五味姜、刀豆片、辣椒干、糖渍柚皮和盐渍梅子等。有一次,外婆给我们吃了盐渍苦瓜片——醋侵后拌上甘草沫,别有风味。第一回吃,有点像岳飞进京赶考前,吃了内黄县他的岳父县令践行安排的豆腐,而永不忘本一样,印象尤深。
很早我就对苦瓜有着与众不同的意识,并和白开水相关联,你几乎感觉不到它的存在,却不经意对你极有帮助。小时候头疼脑热,爸爸就把我带到娘娘桥村头的卫生室,那里有位一方盛名的老中医孔天元先生。先生把脉开药以后,总是叮嘱:多喝白开水、不吃生冷咸辣。但是,我总不情愿喝那苦涩的药,尽管里面有甘草。
苦瓜和甘草,是一对矛盾的统一体。用苦瓜形容丑陋:“瞧你那张苦瓜脸”;用甘草形容重要:“药里面还少得了甘草?”。其实,生活中的苦瓜像药里的甘草一样,有人生需要的清凉,同样宜人。想来,外婆用甘草沫酿制的苦瓜,真的是人生最丰富而饱含哲理的滋味。
母亲每次回娘家总不会空手而回。最初,她带回了醴陵的丝瓜种子,那是外公七十大寿的那年,我和弟弟一同去的时候。丝瓜在我们老家是早有的,只是本地的丝瓜个小、墨绿色;妈妈带来的种子,结出的丝瓜长得长,且白嫩粉绿。第一条丝瓜采摘后,弟弟喜滋滋地扛到家,这条丝瓜同他七岁的身躯一样高。
妈妈带来苦瓜的种子是勇敢的,因为我们老家最初没有苦瓜,也不确定在那本来就十分艰苦的年代,有没有人会喜欢吃这苦伶仃的东西。苦瓜成熟了,爸妈让我当稀罕东西送亲戚,我无从知道接受礼物的人喜不喜欢,只觉得给人送去了父母的真诚,送去的是晶莹剔透的翡翠玉雕。
经济条件和生活方式的改变,让苦瓜在生活中已经无处不在了。有人说苦瓜是“君子菜”,因为她保持自身的本味,不侵染其他食材。我觉得这与莲的“出污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异曲同工。
曾经喝过一道“皮蛋苦瓜汤”,很和口味。公司鲁总言他也很喜欢,并对做这道菜颇有心得。他说:皮蛋切块用油煎炒一下,冲入开水,放入切好的苦瓜薄片,汤色乳白,温润爽口。啊,这是苦和甘的不即不离、相辅相成,是苦乐年华的实质。这道菜里面还含有人生的“煎”和“熬”,也算是鲁总和所有企业家艰苦创业的真实写照吧。
外婆的苦瓜充满了我的记忆,苦口婆心,这记忆里没有苦,只有余音绕梁的甜蜜,像美梦一样。
对一杯茶的遐思
湖北(天门)第三届陆羽茶文化节隆重举办的时候,因为工作的原因不能前往,于是,给自己泡上一杯茶,在那叶片的沉浮中遐想。
这茶叶有个漂亮的名字“佤山美人”,产自遥远的西南边疆阿佤山。能喝上这茶,缘于2001至2007年,我在普洱西盟佤族自治县的龙潭大酒店工作过,那里茶场的朋友特意寄来的。对于这品名,我猜测因褐色的外观和阿佤姑娘的肤色相近。一般上着黑色背心、下穿红色筒裙的阿佤姑娘都有一头飘逸的长发,她们的甩发舞野性、健美、激情、奔放,极富民族特色,曾经舞动世界。这茶原始的香、浓烈醇绵的味,像阿佤姑娘一样自自然然、热情大方,因此命名再也恰当不过了。
佤族是崇拜火的民族。阿佤山来客人的时候,接待的首选肯定是篝火晚会:小伙子敲响浑厚的木鼓,姑娘们拉上客人的手,围着篝火跳起甩发舞,唱起古老的佤族歌谣《江三木罗》,老者擎起竹筒伸出右手“啊”一声,敬上泉水泡出的醉人的小红米酒。当然,绝对少不了佤山的茶。
西盟,是佤语,傣族人称勐坎,意思都是“产金子的地方”。但是在西盟没有见到金子,只看见满山的茶园。阿佤山的云海是最壮观的,在海拔1500米左右、常年云遮雾绕、雨量充沛的茶场里出产的茶,绿色生态,品质优异。阿佤山出产优质茶,早在二、三十年前就不是稀罕的事儿了,但如果你追溯她的历史,却血腥沉重。《西盟县志》中有一小段文字:“民国时期,西盟无茶叶种植”。我在佤山工作时写的《佤山云海深处有一片金贵的茶园》一文,就是讲述阿佤山拉祜族人建设茶场的事。是文化和改革开放的春风,吹绿了曾经因“刀耕火种”而贫瘠荒凉的山坡。“佤山美人”应和时代而诞生,并走出了阿佤山。
2000年,共青团云南省思茅地委为“绿色希望工程”发行了一套明信片。代表镇沅彝族哈尼族拉祜族自治县的明信片上,是一棵古老的茶树,上面印着“镇沅千家寨古茶树王——绿色,述说着不朽的传奇”一行字。这棵被称为“野生茶王”的树正是陆羽《茶经》之一茶之源活着的标本。它位于镇沅县九甲镇哀牢山脉千家寨原始丛林内。专家推测约有2700多岁,那时候我国才是春秋战国群雄争霸的时代。它生长在海拔2450米的山上,1991年人们才发现了它。这可能是世界上最大的野生古茶树,是研究茶文化的极其珍贵的“活化石”。
2007年,我在镇沅县恩乐镇的补麻河水利工程项目部工作,离茶树王只有80来公里。县水利局的工程师老陶说起这棵树,并计划等旱季了找一辆老吉普,带我们项目部的人一起去观赏一番,但最终没有成行。按陶工的说法,虽然路程不很远,但上山接近那树很有难度。前几年一位台湾茶界的女士去祭拜的时候,是由当地几个彝族小伙子前面用长刀砍出狭小的“路”,后面用像滑竿一样的简易担架抬上去的。陶工讲,有不少人愿意“收养”它。开始人们用钢筋混凝土给它做护栏,却很快发现这冷冰冰硬邦邦的东西,对它其实是一种伤害。后来被迫清除了这些工业废渣,仍旧使用原木护栏来呵护,还加置了木制的栈道,方便那些瞻仰它雄姿的游人。
赏着“佤山美人”琥珀色的茶汤,品着她醉人的滋味,我又回味起在傣家醉茶的事儿来。
傣族青年岩三嫩,曾经在龙潭大酒店当厨师,因为工作,我俩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后来,他在进勐梭寨子的路边山坡上开了个没有四壁的茅草棚子“农家乐”。我自然隔三差五地光临。一天晚上,我就在那里“醉”了茶。
这回岩三嫩没有像往常那样直接泡茶我们喝,而是在地上品字形码了三块大砖,中间燃着烧烤专用的栗炭,然后把茶叶投进一个瓦罐里,放在砖上烤,一会儿摇晃几下,很快瓦罐里就有轻微的噼啪声,溢出茶的香气,这时候,注入清澈的水烹煮。神奇的阿佤山,山有多高,水就有多长!那水正是从县城的制高点龙潭西山上流淌下来的、无论雨季旱季一样涓涓汩汩的神奇泉水。那瓦罐煨的茶,浓烈的香味一闻就令人陶醉;喝一口舌头开始发麻打颤;咽下时又有烈酒如鲠在喉的火热。喝上两三口还有些头重脚轻、天旋地转、眼冒金星的感觉。不过片刻后,就有了咀嚼槟榔缓过一口气来的清凉。没有醉酒后的口苦咽干和头痛欲裂,只有醉酒后的飘飘欲仙,夹杂饮茶后的神清气爽。
军旅作家毕淑敏的文章《洞茶之美》描写到:“我在湖北赤壁终于见到了老朋友。赤壁市古称蒲圻,有个老镇羊楼洞。此地土地肥沃气候适宜,遍植茶树。因地名羊楼洞,所产砖茶被称为‘洞茶’。山上有三条清澈的天然泉水,三水合一,即为一个‘川’字,成了砖茶的商标。早在宋景德年间,这里就开始了茶马互易。清咸丰年间,汉口还没有开埠,谷雨前后,茶商千里迢迢来羊楼洞镇收茶。所制砖茶远销蒙古、新疆及俄国西伯利亚等地,享有盛誉。……砖茶沏好,出于礼貌,我轻浅地含了一口。晴天霹雳,地动山摇!所有的味蕾,像听到了军号,怦然怒放。口颊的每一丝神经,都惊喜地蹦跳。”是不是很有“醉”味道。
江汉平原基本不产茶。尽管每家每户都有茶壶、茶瓶、茶碗、茶盘、茶盒;待客的酒席中午叫吃面茶;女儿女婿年前要送年茶……就是见不到茶叶。家里来客人了,大人们热情慎重地喊快倒茶,不过是一碗白开水。在天门,茶只是一个概念。
我接触茶叶因为母亲。在湖南醴陵走家家喝茶是我儿时的幸福和美好的记忆。醴陵人爱䶗茶。在外婆或姨妈家,每次饭后都会喝一杯茶,薄胎瓷茶杯,七八匹翠绿的茶叶纤巧精细,在开水的冲击下慢慢舒展,冒出几串微小的泡泡,一丝丝的鹅黄柳绿在洁白的杯中漫延,气味清香雅致。我好奇人们喝完茶后还会将茶叶勾出来吃掉。后来听说这是一个信号,如果客人嚼吃了茶叶,主人就不再为你续水。
2010年送儿子去长沙读书,顺便去看望八十五岁的姨妈姨伯,走的时候她拿出一小包约100克的茶,说是一点陈茶,让我带上,如有人腹泻,泡上它喝了有奇效。这和我接触的普洱熟茶挂上钩来。普洱茶正是因为后发酵愈存愈香,名扬四海。姨妈似乎也知道这奥秘,才精心保存着这慢慢成熟的茶叶,并像珍宝一样送给我。
一直感到奇怪,为什么不出产茶叶的天门仍然将茶敬若神明?现在,喝了这美妙的“佤山美人”后,于心旷神怡中好象找到了答案:故乡出了茶圣陆羽,陆羽写了《茶经》,创造了茶道文化,茶在故乡就成了礼节礼仪的象征。
“佤山美人”已经很淡了,淡的近乎透明,但已经足够了。“若把西湖比西子,浓妆淡抹总相宜”,我在这杯茶里已经看到了茶与人的如影随形,也仿佛看到了陆羽广场的盛况。
“茶和天下,品味天门”是这次陆羽茶文化节的主题。媒体报道很快就传出信息,国际陆羽茶文化联盟在天门正式成立,成员除了来自国内的知名茶文化专家、学者,还有日本、韩国、加拿大等国的茶文化研究代表。习总书记早就讲了文化兴国的理念,而茶正是汉民族文化传播的重要载体。能在国内外产生巨大影响,能形成世界范围内的文化交流与传播,以我的管窥之见,除了茶还真不知有其他更合适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