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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特刊丨中国作家 杜秀香 作品展】

2022-09-21 10:1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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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庆特刊丨  

中国作家 杜秀香 

作品展 



作家简历



杜秀香,中国散文学会会员,山东省作家协会会员,济南市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网高级作家,中国乡村人才库认证作家,齐鲁文学社签约作家,《华人文学》杂志签约作家。散文《犹在镜中》入选2016年度山东省齐鲁文学作品年展;散文《石桥旧梦》入选乡村人才库图书。散文《我思故我在》获得第四届中国当代散文精选300篇全国大赛三等奖;散文《<徐霞客游记>有感》在齐鲁文学2021年度征文奖中获散文一等奖。散文《人在旅途》获2022年“延安杯”中国最美游记二等奖;散文《中国精神》获2022年“最美中国”当代诗歌散文大赛一等奖。出版散文集《小满》《一念》。












作 品 展 示 




《典籍里的中国》之我观

《论语》篇


观古今于须臾,抚四海于一瞬。《典籍里的中国》时隔一个半月终于更新,不得不说,等的花儿都落了。第五期推出的典籍是《论语》,每次提起《论语》总要深深吸一口气,它太过有名,太过普世了,上至耄耋之年的老人,下至牙牙学语的稚童,谁不知“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谁不知“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谁不知“三人行,必有我师焉”。而孔子,更是德比尧、舜,贤比汤、文的存在。他是中国文化史上“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虽不能至,心向往之”的巍巍高峰,灿烂星河,无论怎样的演绎和解读,也不能及其十之一二。

据载,孔子问道老子后对弟子说“吾所见老子也,其犹龙,学识渊深而莫测,志趣高邈而难知;如蛇之随时屈伸,如龙之应时变化。”其言何如我们后世之见孔子。南怀瑾先生说:“先孔子而生,非孔子无以圣。后孔子而生,非孔子无以明。”孔子,于中国历史,中国文化,太过伟大,太过耀眼,我们每个人生来便开始无知、无觉、无形、无识的追寻着他的智慧,他的思想,他的精神,他的脚步。他的只言片语,可以令我们醍醐灌顶,恍然大悟;他的谆谆教导,令我们通透明达,受益终生。

他告诉我们“学为君子,天下归仁”,于是,古往今来多少文人士子,以做一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为毕生之所愿。他告诉我们“大道之行,天下为公”,于是,多少王侯将相,文人墨客,侠客剑士,甚至是平凡如你我的人都将“为国为民”作为毕生之己任。他告诉我们为人,为学,为政之道,于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成为世世代代中国人毕生向往的理想之光。他告诉我们“杀身以成仁”,于是,才有了三百年后孟子“舍生而取义”的铮铮铁骨和“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的大丈夫气节,才有了中国彪炳千秋的伟业和前赴后继的英雄。皇太极曾说:“很奇怪,为什么好多明朝的将军,勃勃武夫,本来是最应该血性男子的,一见我面就跪下了。但是你仔细看看,宋也好、明也好,真正铮铮铁骨的,都是一些文人:夏完淳、张煌言、包括袁督师,这都是文人。为什么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知识分子,连拿把刀都拿不起来,却宁死不屈?为什么这些文人不怕疼?”范文程和他说:“因为这帮人读孔孟之书。”

春秋战国,是个太多姿多彩,群星璀璨的时代,诸子百家与西方的诸圣学者相互映照,彼此呼应,被尊崇为“轴心时代”。诸子百家的学说恰如满天繁星,照耀着中国历史的天空。他们的思想,恰如喷薄而出的涓涓细流,流进历史的河流,也流进世世代代中国人的心田。历史,大浪淘沙,最终选择了儒学。于是,中国成为了动静有法而百行备,内外有别而九族睦,长幼有伦而俗化美,诸侯顺服而纪纲正的礼仪之邦。于是,中国有了一个特殊的群体:文人士子。他们清高自许,他们恃才傲物,他们博学多才,他们理想天真,他们不世俗,不流俗,不媚权,不畏势,当然也不合群。他们坚守大义,名节,底线,本心,和平时期“敛袖谈风月”,危难时刻“捐躯赴国难”,书写了整个中华民族的历史底蕴和文人气节。康熙曾叹:“世人之心易得,士子之心难求”。

即是天降大任,自然一生坎坷。孔夫子在鲁国不得志,无奈五十五岁带着弟子周游列国。这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一生都不曾放弃过他的大道理想。途中,他遭遇冷遇、战乱、迫害、危险、困苦,还有饥饿,即使如此,他依然讲学不辍,弦歌不辍,他不知道他踉跄而又坚定的脚步,注定要走出中国三千年的时光;他不知道,他孱弱而又坚挺的脊背,将背负着整个中国历史文化的思想与智慧之光。朱熹说:“天不生仲尼,万古如长夜。”然也!然也!!



风起青萍

公元前672年,陈国公子陈完避难入齐。彼时,齐国国君乃是九合诸侯,一匡天下的齐桓公—姜小白,春秋五霸第一个大恐龙。辅佐他的正是史上名相,也就是诸葛亮用来自比的管仲。一句话,齐国当时正处于它历史上的高光时刻。陈完入齐,没有激起一丝浪花。春秋时期,各国公子因乱出逃,避难别国可谓司空见惯。齐桓公封陈完为工正,管理百工,封其邑为“田”,陈完以封地为姓氏,从此被称为“田完”。是不是觉得有点耳熟?是的,恰是这个田完,他的后世子孙买人心,掌国政,最后弑简公,杀孺子,除悼公,代姜姓而立于齐,成为齐国的国君,史称“田氏代齐”。

知微而见著,齐国丞相晏婴早在田氏收买人心之时就有了田氏代齐的预言。老子说:“天下大事,必作于细。”纵观古今,史上一切重大改变莫不是从不易察觉的细微之处源发。一个人,一句话,一次相遇,一种选择,看似不经意,却往往是改变历史走向的缘起。就像公元736年,也就是大唐开元二十四年,一只盛世的蝴蝶,轻轻扇动了一下翅膀,引起了十九年后的一场飓风。

开元二十四年,历经唐太宗的“贞观之治”,唐高宗的“永徽之治”,历经一百多年的发展与积累,大唐已进入了政局稳定,经济繁荣,文化昌盛,国力富强的黄金时代。被后世赋予了无数溢美之词的“开元盛世”,正像一幅缓缓打开的画卷,向世人,向世界,展示着他东方大国的傲人风姿和绝世风采。这一年,大唐的牡丹依然艳冠群芳,开得雍容。这一年,八方来贺的使者依然络绎不绝,摩肩接踵。这一年,口蜜腹剑的李林甫代替直言敢谏的张九龄成为大唐第一宰相。这一年,唐玄宗遇到了杨玉环,也邂逅了他的爱情,不久,羽衣霓裳曲的余音将绕梁整个大明宫。这一年,安禄山因战败遣罪进京,这个肥胖却灵活的粟特人,一支胡旋舞跳下来,深深博得了天子的欢心。这一年,大唐的风依然浩荡,滚滚向前的车轮,向着盛世的极盛更近了一些……

历史,就在这看似无边无际的繁华里,不动声色地埋下了大唐折翼的伏笔。为相十九载的李林甫,大权独握,排斥贤才,重用胡将,成为将大唐推离盛世轨道,滑向没落深渊的背后推手。而认了杨玉环做“干娘”的安禄山,于公元755年悍然发动了“安史之乱”,让大唐的荣耀,终究成了繁华一梦。弃了长安仓皇逃往蜀地的唐玄宗,在马嵬驿弃了杨玉环,也弃了他执手相看的爱情。八年后,从“安史之乱”中重新站起来的大唐,早已是弊病缠身,暮气沉沉。藩镇割据、牛李党争、宦官弄权、外戚干政,就算尚有百年的国运,就算还有短暂的中兴,却再也挡不住大唐的日落黄昏。

唐太宗李世民曾告诉世人:“以人为镜,可以知得失;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然而无论他怎样谆谆告诫,语重心长,也无论史官怎样奋笔直书,发人深省,历史,却一再重演。

公元1587年,即明万历十五年。这一年,非常平淡与平常,史书有载:“当日四海升平,除了气候有点反常,全年并无大事可叙。”可就在这一年,清朝的奠基者、开创者、缔造者努尔哈赤,在东北崛起,他一连吞并了几个女真部落,且打算将战火引到明朝。也是这一年,在欧洲,西班牙舰队正准备全部出征英吉利,近代由西方国家主导世界的殖民帝国时代已经开启,东西方的差距正在悄悄拉开。还是这一年,是元辅张居正去世的第5年,受张居正管教和辅佐的万历皇帝,开始了自己不上朝不理政的放纵生活。这一年,海瑞和戚继光先后去世,一代宗师李贽也将在第二年削发为僧。正如《万历十五年》的作者黄仁宇先生所说:“这些事件,表面看来虽似末端小节,实质上却是以前发生大事的症结,也是将在以后掀起波澜的机缘。其间关系因果,恰为历史的重点。”

万历十五年,是明朝走向失败和灭亡的开端,也成为整个中国帝制时代走向灭亡的转折点和关节点。之后的两百年里,在西方,历经工业革命的机器轰鸣和不断对外殖民扩张,英国成为世界上最强大的资本主义国家。而在东方,中国不过是又经历了一次朝代更替,国家由“明”到了“清”。

公元1792年9月,也就是乾隆五十七年,英国皇家战舰正准备出发,这支由英国特使马戛尔尼率领的庞大团队将远渡重洋,前往东方那古老而又充满神秘色彩的国度——中国,去参加当朝乾隆皇帝的83岁寿辰典礼。为了向中国显示其科技发达、武力强盛,英国甚至不惜泄露自己的科技情报。敬献的600多件礼品里有当时英国装备最大口径火炮,战舰模型,铜制“西瓜炮”,卡宾枪、步枪、连发手枪,天文、地理、气象、测量、里程计算、演示器,天体运行演示仪、大型地球仪、自鸣钟、望远镜,黄色轿车,各种西洋丝织物、毛织物、棉织物等等,每一件都彰显着大英帝国从传统农业到现代工业的华丽转身。而彼时,中国正值历史上又一个被鼓吹的盛世——康乾盛世;彼时,大清的GDP占世界第一;彼时,堂堂天朝屹立东方,如耀眼的太阳。

第二年,乾隆在避暑山庄以天朝上国高高在上的姿态接见了首次来华的英国特使马戛尔尼。参加完隆重极奢的万寿庆典仪式后,马戛尔尼又在军机大臣和珅的陪同下游览了皇家园林的湖光山色。目之所及的金碧辉煌,奇珍异宝,使他感到自己的礼品“黯然失色”了。天朝的富有,几乎刺伤了英国人的自尊。期间,马戛尔尼两次提出谈判贸易条约,天颜震怒的乾隆立即婉言拒绝。大失所望的英国使团,被“恩准”从陆路回国。走出皇宫,他们看到了另一个中国,或者说是真正的中国。他们从许多“盛世的细节”里看到了“中国的饥饿”,以致于马戛尔尼把大清帝国比喻为“一艘破烂不堪的头等战舰”。他甚至预言“大清帝国一定会崩溃,而英国将从中获得更多的利益。”果然,公元1840年,英国的坚船利炮打开了古老中国的大门,也打醒了天朝唯我独尊的美梦,《南京条约》成为了中国近代史上第一道伤痕。有人说,如果乾隆皇帝与马戛尔尼谈得好,如果中英两国建立起开放合作的外交关系,世界的格局也许将是另一番景象。

历史从来没有假设,它更像是一部最宏大,也最伟大的小说,草灰蛇线,伏笔千里,看似出人意料,其实都在情理之中。就像公元1889年。这一年,蒋梦麟刚满3岁,生活在距离杭州湾20里的余姚蒋村。这一年,绍兴人蔡元培考中了举人,和他同科中举的还有一个广东人叫梁启超。这一年,在北京翰林院编修史书的人中,有一个29岁的天津人严修。这一年,天津的北洋水师学堂招收了一个13岁的男生,他入学登基册上写着张伯苓;而学校的总教习是毕业于英国格林尼治海军大学的严复。这一年的年尾,12月20日,天津一户姓梅的诗书人家诞生了一个男孩,取名梅贻琦。史书说,1889年,光绪皇帝统治下的中国,没有大事发生。

谁会想到,几十年后,风云际会,八音合奏,他们的名字都将和一所大学紧密相连,且永远篆刻在中国史上。他们将在1937年日本全面侵华,偌大中国放不下一张书桌时,上演一场近代的“衣冠南渡”。他们合力将国立北京大学、国立清华大学、私立南开大学西迁昆明,建立起一座名垂青史的大学——国立西南联合大学。南开校长张伯苓、北大校长蒋梦麟甘居二线,公推最年青的清华校长梅贻琦主持校务。学校荟集了一批包括陈寅恪,冯友兰、闻一多、朱自清在内的著名专家、学者、教授任教,培养了一大批卓有成就的优秀人才,为中国和世界的发展进步作出了杰出贡献。自1938年4月至1946年7月,西南联大毕业学生3882人中,走出了38位两弹一星元勋,2位诺贝尔奖得主,173名两院院士,100多位人文大师……华罗庚,邓稼先,梁思成、穆旦,李政道,杨振宁……他们的名字,在中国,乃至世界,都璀璨夺目,熠熠生辉。

正所谓“风起于青萍之末,浪成于微澜之间”。焉知眼前的平淡和平静,不是在酝酿着来日的惊艳和巨变。就如同冬至酝酿着日渐长的温暖。就如同夏至之后,来日不再方长……



往事随风


周末突闻老家同族的生哥遭遇车祸且不幸身故,心里顿时一片荒凉。消息如此突然。突然的令人怀疑它的真实性。一周前回家给母亲过寿还在家门前与他偶遇,还彼此寒暄好久不见。打电话回家,弟弟确认了死讯。他是去喝喜酒归家的路上被车撞倒又被好心人拨打120送到医院,可惜伤势过重,医院乏力回天。就在嫂子得到消息匆匆赶到之时,他已是弥留之际,他张了张嘴却已发不出声音,在嫂子呼天抢地的哭声中,他走了,没留下一句遗言。所有今生放下的,放不下的,也都已随风,成为前尘往事。

生哥生性懦弱,不善言辞,却做过最疯狂的事——为爱私奔。彼时,他退伍回家,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娶妻生女,日子虽称不上岁月静好,却也现世安稳。只是,嫂子注定是他生命中的涟漪。嫂子和我们同村,在生产队里绣花,虽说个子矮小貌不出众却甚是心灵手巧,言语利落,也算是村里未婚姑娘们中的翘楚。偶然一次,村里安排他们一起去济南送绣花,一趟不长的旅程,却改变了他们的一生。不久后的一个夜里,没有任何端倪与征兆的流露,亦没有任何流言与蜚语的传播,他们人不知鬼不觉的私奔了。全村顿时一片哗然,舆论沸腾。村头相遇,村尾相逢,打过招呼,人们就开始互相询问,相互疑惑,努力回想他们之间是否暗送秋波却被众人忽略,努力找寻他们之间是否私相授受却被视而不见,结果,没有半点蛛丝马迹。嫂子的父亲受不了女儿私奔的惊世骇俗,自觉颜面尽失,好久都称病不出。

私奔,他们绝不是第一例,古已有之。春秋吴越争霸,范蠡功成身退,偕西施泛舟五湖,飘然远去,留给历史一双只羡鸳鸯不羡仙的背影;汉司马相如一曲“凤求凰”琴挑文君,卓文君夜奔相如,成就一段才子佳人的佳话,也成为后世舞台上一再演绎的传奇;唐代红拂夜奔李靖,成为另一段佳话,更是被人津津乐道。一个个私奔故事的圆满结局煞是令人浮想联翩,想来如果祝英台和梁山伯一走了之,或许就不会有“化蝶”的悲剧;如果崔莺莺不是夜会而是夜奔张生,或许就不会有后来始乱终弃的凄凉;如果林黛玉和贾宝玉为爱走天涯,或许就不会有黛玉焚稿,宝玉哭灵的肝肠寸断。“私奔”一词,如同禁忌中的自由,暗夜里的芬芳,分外诱人;如同鸦片,明知有毒,却情愿意乱情迷。近代“五四运动”以后,反对封建礼教压迫,反对包办婚姻的言论与故事更是甚嚣尘上,层出不穷,一时,“私奔”从悖逆伦理,伤风败俗的历史泥潭洗白后摇身变成反抗礼教,追求爱情的新时代代名词。

历史背景下的悲欢离合固然动人心魄,新旧交替下的人事变迁亦是沧海桑田。他们成为村里最后一个私奔的故事。自他们以后,“私奔”一词随着改革开放随风而逝。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枷锁,早被丢进时代的垃圾桶里。恋爱自由,成为爱情的代言。只是,爱情获得自由后,亦开始面目全非。

久无音讯后,生哥的妻子带着女儿伤心离去。自此,夫妻、父女竟是今生不复见,山水不相逢。等到生哥有音讯时,他们的儿子已在外乡的土地上呱呱坠地。家里的父母渐渐接受了现实,他们也厌倦了居无定所的漂泊日子,于是,在儿子牙牙学语之时,他们光明正大地回到了村里。当晚,生哥来到我家,向身为村支书与族叔的父亲乞求原谅,同时乞求为妻儿划分田地。毕竟,人生除了爱情,还有生活。父亲长叹一声,召集族中长辈与嫂子的娘家人把酒言和。赴宴时,嫂子的父亲暗暗在腰里别了一把菜刀,虽说事已至此,他终究还是恨难消,意难平。好好一场酒宴差点变成鸿门宴,好在期间父亲尽力周旋,虽有争执,也不乏吵闹,结局还算圆满,两家人握手言和,互称亲戚。

村里闲置的学校有几间旧房,经村里商议和同意,他们把旧房收拾一下,暂时住下来,也算有了立足之处。从此,那场私奔犹如前尘旧梦,成为前世今生。他们便如同世间大多数夫妻一样开始了柴米油盐的烟火生活。最初的甜蜜过后,他们亦如天下夫妻般开始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争吵、和好、再争吵。后来,他们又有了一个女儿,旧房子也翻盖成新房,垒砌院子,换上铁门,铁门上贴着褪色的大红对联和“福”字,从外面看俨然幸福人家。铁门内的生活却是一地鸡毛,不知从何时起,嫂子的争吵声里开始嫌弃他胸无大志,嫌弃他优柔寡断,嫌弃他懦弱无能,殊不知他一生最大的勇气都用在了那一次私奔。偶尔酒后,他也会大放悲声。酒醒后,日子依然如故。

爱情,终究还是在生活里变了模样。爱过了,爱,就过了。

他的尸体存放在医院太平间的冰柜里,报警、解剖、调解、处理,几天后,再打电话,他的葬礼已经结束。

又是周末,冒雨回家。雨,下下停停;路,一直延伸。上周路旁还娇嫩欲滴的绿色,已经有了夏日的老辣;上周经过还繁花满树的樱花,已经零落成泥碾作尘;上周陌上还不动声色的麦田,已经吐出长长的麦穗;上周见面还寒暄好久不见的生哥,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站在他家门前,大门紧闭,举办丧事时贴在门上的白纸还崭新如故。谁说沧海桑田需要光阴万年,谁说物是人非尚需似水流年,有时,只是一个眨眼,只是一个瞬间,有些东西就已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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