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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冠一怒为红颜

掬水半秋2025-03-13更新 次浏览

 

引题:
      在云南昆明市的历史古迹中,位于市区北部、圆通山西北面的商山下,有一莲花池,池侧有水口,水满时流入盘龙江。池畔留有石刻诗:“一怒为红颜,铜铸金殿,圆圆曾居,莲花池畔。”传说当年吴三桂经陕、蜀入滇,封平西王,在商山之麓、莲花池一带特为陈圆圆建安阜园以居。
      吴三桂的“红颜”即为爱妾陈圆圆。陈圆圆,又名陈沅,字畹芬,本姓邢,由于出生不久后母亲去世,由姨母领养,所以从姨父改姓陈。陈圆圆长为苏州歌妓,色艺擅一时,时称“江南八艳”之一。明末时,京城名士田畹下江南选美,将名妓陈圆圆带回北京,送给了崇祯皇帝。因当时大明王朝内外交困,战乱频仍,崇祯皇帝无心思逸乐,陈圆圆即被田畹所占。吴三桂出任山海关守将前,于田府识圆圆,接回家中。因其镇守山海关期间,李自成领导的农民起义军攻入北京,吴三桂原准备投李,后闻李部将刘宗敏强占了留在京畿家中的陈圆圆,顿时大怒,发上冲冠,转投多尔衮,引清兵入关。
      中国的历史由此改变。陈圆圆也成为改朝换代的关键人物。后明清间著名诗人吴伟业做长诗《圆圆曲》以记其事,“恸哭六军俱缟素,冲冠一怒为红颜。”便是其中的名句。从吴三桂“冲冠一怒”,率山海关守军投靠清军,帮助了清王朝的建立,到后来在云南宣布独立,康熙帝出兵云南,1681年冬昆明城破,吴三桂死后,陈圆圆亦自沉于寺外莲花池。“剪碎名花为貌,细揉嫩柳成腰,恰又莺雏燕小。”陈圆圆确是中国历史上著名的美女。

        此时的我,路旁的风声萧萧,对与错,都是一种选择。
       选择,像大雁从头顶飞过,能留下多少值得的期盼。
       那痕迹,逶迤;那天际,悠远;那鸣声,回肠荡气……
       山海关,站在这进退维谷的当口,“我比阿尔卑斯山还高”,身后是数十万的“关宁铁骑”,我擎一把刺天的利剑,颐指气使的一挥,胸中便是气壮山河的豪迈——其实,向前或者向后,不过是瞬间的意念。
       一种伟大的抉择往往会是一种伟大的结果,反之亦然。可有时候,一种伟大结果的背后未必就是一种伟大的抉择。本来,我是向着李的,准备归顺大顺政权的,而且我的人马已经开到了山海关,注意这里有的是崎岖和心酸:我明白大明江山的飘摇,从崇祯皇帝走上煤山的那一刻起,明朝的期数已然耗尽;我也明白我的境况,我的一片忠心,我的不能光复大明的惆怅(后来的“三藩之乱”就证明了这一点);我更明白关外那虎视眈眈的满洲八旗,我自认为还算个聪明人,我也是个中国人,我做梦都对蛮夷充斥着警惕。可是最后,我只能将我的心酸埋掉,我不得不改变我的,心痛深深深几许,改变我的初衷,改变我的意念。这一切,没有用到三秒钟的时间。原因很可恨,我的慈父被杀,爱妾被李(或李的部将)霸占,某月某日,成为怒火中烧的我终身不能忘记的一天。于是,从那一天起,这段历史展现时,我,吴三桂,不再是戍边都督,不再是镇关大吏,我成为改朝换代的历史大潮中最为关键的一员。也许多少年后,人们还在为我的举动而争论不休。可是我说过,对与错,都是一种选择。
       这就是一个男人的坎坷。可是,但凡有血性的男儿是不会也不应该懊悔的。我知道,选择多尔衮不过是一时的无奈,为的是暂时的权益,在那之后忍辱负屈的岁月里,我横冲直闯,驰骋了大半个中国,从北京一战击溃李自成,到扫荡云南,分为平西王,对于一般男人来说,我已经是位极人臣了。
       可是有谁明白我的苦衷呢
       那一夜,漆黑的夜晚没有月亮,我将一块红手帕放到桌面上,对面就是她
      “我不后悔,为了你。”我说。
      “哧,哧——”她擦亮一根火柴,点燃手中的一根蜡烛,轻轻放在桌面上:“我知道你的苦衷,跟着你我不后悔,可是……”
      “别说了,我都知道——”我他断了她的话,“为了这一天我已经等了好多年,可是我还是担心你,我想知道你的看法?除此我别无所忌。”我看着桌面,目光在红手帕上激动的移走,我珍藏了它许多年,它是我们永久的见证。
      “不!无论你走到哪里,我都会跟着你……”说着,她用手堵住了我的嘴,“我?只要你堂堂正正,为千秋万代,我不会相信任何的偏见和妄言。”
       我终于再一次抱住了她,轻声说道:“圆圆,如果我此生实现了当年的夙愿,一洗我吴三桂的清白,以后我将辞归故里,与你永在一起,安度晚年,白头偕老。”
       这一夜,我并没有入睡。反,意味着对真我的背叛;不反,则意味着对现实的我的背叛。可是,为了这一天我已经等了好久,上次,为了她的身;这次,为了她的心。
       第二天,我吴三桂再次反了,不是怒发冲冠,胜似怒发冲冠,我再次踏进江湖,江湖上弥漫开我的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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