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有道

《大学有道》

第十四章

一、一元复旦

　　A New Year’s Day begins again;then everything with renewals gain.一元复旦，万象更新。

　　元旦前不久，易竺的手机一边颤动，一边“咕——叮叮叮叮，咕——叮叮叮叮……”响起来。他拿起手机“喂”一声，听见阿爸易和诚说：“易竺啊，元旦前夜，一定要赶回到福州你老丈人、甄氏一家去准备好，一起和易之元一起共同过生日啊！厂里的依维柯，在福州市火车站接你们！”

　　易竺答应：“好，阿爸。”

　　他放下手机，猛然想起自己与儿子都是在元旦的生日，激动地赶快招呼：“阿妹，兰雅啊！”

　　甄兰雅从房间里快步走出来，问“什么事情啊?”

　　易竺高兴地述说：“刚才，老榕树岙那边的阿爸来电话啦，要我们回福州甄氏一家的大厝屋里去，元旦是易之元的生日啊！”

　　甄兰雅一时头脑短了路，问：“易之元过生日，你怎么也这么着急啊?”

　　易竺解释：“以前我和你姐姐，一天天都忙得不亦乐乎，根本不记得哪个的生日在哪天啦！刚才接到阿爸的电话，才记起来，元旦既是我的生日，也是你的干儿子的生日啊！”

　　甄兰雅“哦”一声，说：“我也忘记了我的生日是在什么时候啦！哦，对啊，我的干儿子的生日，确实是在元旦节那天啊！”

　　易竺催促：“我们得马上坐小车去闵缘市火车站、坐火车赶路，回福州去和儿子一起过生日?”

　　甄兰雅高兴起来，答应：“好好好，马上走，才赶得上啊！”

　　于是，易竺和甄兰雅一起，打电话给司机张如意：“小张，麻烦你，把车开过来吧……”

　　他们一起，坐着小车赶到了闵缘市火车站……乘坐火车到了福州火车站……坐上了易和诚竹编艺术品厂里的依维柯中巴。随后，依维柯车里，坐着他们四人，开到了三坊七巷附近、南后街宗陶斋的近邻、甄氏一家的大厝屋附近。

　　在大厝屋里，他们一家六个人，商量着元旦过生日的计划时，出现一些差错，有点儿混乱局面。

　　这时，屋外的院子门推开，走进来一位身着护士白色大褂、漂亮苗条的大姑娘，听到大厝屋里的言语行动，停住了脚步。

　　堂屋里，这边亲家的三位里，亲家公甄师承问到：“易之元啊！你这个当儿子的，正在你为阿姆一年的守孝期间里，能不能过你的生日呢？闹哄哄的、还要大家祝愿你生日快乐、生日万事如意吗?而你的生日的那天，却是你的阿姆受苦受难、现在也是你守灵的日子啊！啊?不说三年，一年，现在才过去半年多、多少天一点点啊?！”

　　这么一个问题严肃的问题提出来，把另一边的易和诚一家三口，问得哑口无言啦！他们确实没有想到这一点。

　　特别是易和诚自己——是他提出来的主张，理所当然地更加自责，心里在嘀咕：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么一个严肃、有人受苦受难的日子的问题哩?他正要开口承认说“不对，是自己考虑不周。”

　　这时，易之元抢先站起身来，跨前几步，跪到甄师承与郑佳慧面前，匍匐在地道歉说：“阿公阿婆，是孙儿考虑不当，冒犯了阿姆，更对不起阿公阿婆的养育之恩……”

　　这时，易竺、甄兰雅，也一齐跪在甄师承和郑佳慧面前，齐声说：“都是我们考虑不周啊对不起阿爸阿姆！”

　　郑佳慧赶忙起身，把他们拉起来，说：“你们赶快起来吧，你们不懂得这个礼数、和这里的风俗习惯，不是你们的错……起来，起来！”

　　甄师承也过来，把他们一个个拉起来，说：“不知者不怪罪嘛。起来起来！我，我只是说出来大家商量一下，该怎么办嘛！”

　　易和诚暗暗吐出一口长气。

　　院子里，那位漂亮大姑娘，正犹疑不决，是进屋去呢还是离开呢？因为她已经把堂屋里的所有谈话，都听得一清二楚。所以，她把自己手里提着的东西，低头审视了一番，把不适合的红色的、鲜艳色彩的那些，用另外一些比较适合的白色、黄色的东西遮掩住，并整理整理自己的着装。

　　她轻声“咳、咳”咳嗽两声，清理喉咙……她这么一阵静心处理手里的东西，是为什么啊？她是谁呀？

　　哦，她就是甄兰芝病重期间，来这里进行护理的市医院护理科白茹娟护士啊！

　　这时，易和诚‘竹编艺术品厂’的司机小文，推开院子门走了进来。

　　他问白茹娟：“小白，家里有没有人啊?”

　　屋里的易和诚听见小文的声音，赶忙起身，开门走出堂屋来，招呼：“白护士、小文，走，进屋去吧！”

　　易和诚转身，带领两人朝堂屋门口走去；小文赶快上前，扶住易和诚走进门去。

　　易之元却快步出来，微笑着招呼：“来啦?”白茹娟答应：“嗯。”易之元接过白茹君手里的东西，说：“给我提着吧！”她把东西给他，拥抱住他的臂膀，一同走进门去。

二、指挥若定

　　元旦前夕的福州市里，到处一片兴兴向荣的热闹气氛。而在三坊七巷附近、南后街宗陶斋的近邻、甄氏一家的大厝屋里，一切都在严肃静谧的氛围之中。

　　这，还得从甄氏一家的当然“主管”甄兰雅的“提议”说起。

　　在他们议论一阵“过生日”后，甄兰雅提出一项“动议”，大家一起议论了一阵，并通过了这项重大“决议案”，即建立“闵缘公益基金会”的动议。随即，他们进行所有参会者：甄师承、易和诚、郑佳慧、易竺、甄兰雅、白茹娟、易之元等七人讨论、协商，（司机小文，只立席旁听；）并举手通过，达成了决议案：

　　一、成立《闵缘公益基金会》。

　　二、基金会资金的目的及用途：扶贫助学。资助闵缘外国语学院的学生(各个二级学院的学生包括在内)，在本学院学习期间，因生活困难者能够完成学业。

　　三、措施：帮助贫困学生的认定与审核（待定）。

　　四、不尽事宜，此后继续补充完善……

　　五、资金的来源，本次参会者自愿出资；先预计壹佰万元（1,000,000）……

　　当时，主管甄兰雅，马上报出十万的“一口价”。甄师承夫妇报出十五万；也就是说，甄氏一家，已经出资二十五万。易竺立刻报出二十五万。

　　现在，易和诚左右看了看，不得不开口说话。他说：“我的那个小小的‘竹编艺术品厂’，确实是厂长和职工合资的私人企业。注册资金八万元，还包括一辆‘依维柯’中巴。实际都是固定资产。所以，要拿出你们任何人中在最低的金额，我也无能为力。易竺你……”

　　易竺一看见阿爸艰难、难为情的尴尬情形，赶快说：“阿爸，你的那一份，我出吧——十万！”

　　这样一计算，已经有“报数”资金总共六十万元（600,000元）。

　　这个时候，又出现新的问题啦！在座的两位孙辈，怎么能够拿得出自己的资金呢？

　　现在，主管甄兰雅，脸面上也出现了犹疑不决的神态。她想，刚才应该把两个青年人也立入旁听席位才对。要不然，这个尴尬的场面，怎么收拾呢？

　　一时半会儿，没有一位在场人发声。

　　这是因为，易之元刚从学院毕业，哪里去找成千上万的资金啊？白茹娟，刚刚毕业的中专护士班的见习护士。如果要扶贫，她算不算是扶贫的对象呢？

　　当然，如果他们两个中的一个，给在场的的家长“求救”，肯定有人会伸出援手。

　　但是白茹娟怎么开口说啊?！她在心里考虑：我的父亲是公交车的司机，可能一家人省吃俭用，也没有上万的闲钱。更何况，我还有一个弟弟在上中学，能够有资金加入“公益的基金会”吗？

　　实际呢，易之元与白茹娟谈恋爱，当时也只有甄氏一家的“主管”，知道一些内情。其他的人，只能够“察言观色”，猜测猜测吧？对孙子辈的他们俩，不可能有任何一点儿募集资金的希望吧？

　　所以还是“主管”发话，自己给自己“搭梯子下楼”说：“两个孙子辈的年轻人，见习见习长辈们在这里干‘大事’吧。你们想到明天是元旦。在这除旧布新的前夜，我们长辈们，也要一元复旦，万象更新，有所希望，有所期盼吧！你们两位，‘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就是我们长辈的希望所在啦！”

　　主管甄兰雅马上说：“我宣布，孙辈的易之元和白护士，只作为列席的‘旁听生’吧！”她还为自己的这些指挥不当，当面向大家道歉，说：“本主管，今晚的失误，只是‘战略’的失误。如果是战术上的失误，可能推卸责任也不行啦！但是这么一次失误，我也必须受罚——我再出资十万元，作为基金会募集的本次基金吧。现在，募集的资金总数是七十万元（700,000元）整啦！啊哈哈，七上八下；我们一定要七上、七上！上上上！”

　　易竺着急了，问：“你哪里来的那么多资金呢?”

　　甄兰雅自豪地说：“姐姐发现病情严重时，我已经顶替他在当俄语学院的院长、上她应该上的课程。难道不应该得到她的那份工资吗？啊?”

　　易竺现在才明白：原来，真正的甄教授，和俄语学院的院长，一直都是这位甄兰雅啊！所以，他听贾天仁院长说：“这位俄语学院院长、教授，管理和教书，都非常成功、胜任啊！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现磨其筋骨……”

　　易竺继续思考着，原来甄兰芝确实有这“一棵‘连体双干’同根的广叶玉兰树，当作纪念”啊！他又想——

　　这哪里只是“当做纪念”啊！甄兰芝一直以来，都是把她的妹妹当成她这个姐姐的完整化身，在继续甄兰芝的接班人工作，在接手做“居里夫人代替他丈夫的教学工作，和遗留下来的‘镭’研究的事业啊！”

　　这时，甄兰雅才不顾及易竺在思想些什么呢！她走到易之元和白茹娟的面前给他们耳语：“明天是元旦，你们两个，也要‘一元复旦，万象更新’啊！”

　　那么，甄兰雅怎么样引导易之元和白茹娟“一元复旦，万象更新”的呢？无解。也有解。

　　临近的东海里波峰浪涌；临近的万山丛中，汽车、火车奔驰不息！

三、勇于担当

　　万山丛中，易和诚的私营“竹编艺术品厂”依维柯中巴，在奔驰。

　　甄氏一家全部坐在车里，沿着平整的柏油大道上奔驰……开进了闵缘外国语学院校本部里去。

　　学院的贾天仁、艾晓得、陈金海、陈玉宝、陈玉蓉、张若之等十多人，走进彗星苑A幢2单元606室。贾天仁按响了门铃。易竺开了门。发现是校本部领导，忙朝旁边后退两步，说道：“不知各位领导光临，有失远迎，敬请原谅！”

　　贾天仁握住易竺的双手说：“你们全家到来，我们确实不知道，还望你谅解啊！”

　　艾晓得风趣地说：“长辈们到来，也是我们晚辈的幸事啊！小老乡不能不让我们也来拜望拜望吧！你不告知。我们只好自己登门拜望啦！”他一边说着，一边招呼：“诸位同仁，我们就自己进去拜会长辈和亲人们吧！”

　　这时，客厅里的甄氏一家和易和诚一家，全都站立在门道两边，与来访者一个一个地互相握手，互相问候安好。随后大家走进客厅。好在前一段时间里，许多留学生等来看望甄兰芝教授，所以易竺和甄兰芝都还在时，把客厅里的沙发、椅子等安排好也没有移动。这次还解决了燃眉之急、派上了用场。

　　甄兰雅“主管”马上行动，带领易之元和白茹娟行动起来，拿水瓶和茶杯，为各位送茶、送果品等忙碌起来。

　　贾天仁问候了甄师承、郑佳慧和易和诚三位长辈，并对甄兰芝院长的不幸逝世，表达了全学院师生的沉痛哀悼……他说：“我们来这里更主要的目的，是聘请和任命甄兰芝院长、教授的妹妹甄兰雅，成为闵缘外国语学院、俄语学院的院长、二级教授。”接着继续解释说：“在二零零七年四月间，甄兰芝教授与我交谈过后，同意了她的推介，常常随堂听了甄兰雅的坚守时的课程，让我坚定了我的信念，那时候带括号的‘甄兰芝’，完完全全、包括她的一切，都是我们熟悉和认可的甄兰芝教授的一切。所以，我们校本部和学术委员会的成员们，今天来听听你们还有什么要求，情告诉我们，一起商量解决……”

　　甄师承代表甄氏一家，表示了感谢，也没有什么要求。易竺也没有什么要求。贾天仁的目光转向了甄兰雅。

　　甄兰雅立刻站立起来，说道：“谢谢学校本部一直对我的真诚关怀和支持。贾院长和校本部的各位专家、大教授对我的信任，就是我最大的动力和信心。我的要求就是姐姐对我的临终嘱托和希望！”

　　甄兰雅说完，还去拿来她所有的学业和学位证书，情各位在场的专家、学者、和领导鉴别定夺，说：“我的信念是，心劲不是用在夸夸其谈上，而是用在真才实学的教书育人和做学问上面。所以，我以前一直在家里，除了自学、出国留学，就是在家里，一边帮助母亲施教和上课外，才去帮助父亲做他的古玩字画、鉴别真伪珍宝。其他的，就是帮助姐姐姐夫教育易之元……因此才有了今天的我，得到了贾天仁院长和各位专家学者的赏识。世有伯乐而后才有千里马。我，心满意足啦！谢谢大家！”

　　艾晓得教授赶快鼓掌，并补充说：“甄兰芝的这位小妹妹，比她的姐姐更加有活力和冲劲。并且，她见识到‘远看成岭侧成峰，东西南北各不同’的气象万千啊！当贾院长对我说起时，我也以为是甄兰芝教授还活着，在教学、在主持俄语学院的正常校务工作……原来却是这么一位勇往直前的天降大才于斯人的真（甄）教授啊！哦，还有一点。本来，校本部送报了甄兰雅的一切资料到省教育厅、高教处和人事处。一切任命证书、文件，都必须由上级相关领导到校，来召开会议、宣读任命。但是相关领导因紧急公务，不能亲自到这里来，只好由贾院长和校本部的相关领导来宣布这些任命文件、颁发证书等程序。”

　　校本部人事处长补充说：“学院人事处，可以任命县处一级的干部职务……”他还补充吩咐说：“甄兰雅教授的所有这些著作和各种学业、学位证书，教学资质水平，已经超过了二级教授的资质水准……还有一项硬件，你在意大利和俄罗斯的讲学资质、时间年限、学历评级等等，也是很有价值的考聘优势之一。”

　　在场的校本部各位专家、学者和相关的领导们，都报以热烈的掌声……

　　还是艾晓得教授的点子多，他提出来：“我们是不是可以在这里，也召开第三次‘亲人聚会’的恳谈会呢?”

　　陈金海立刻鼓掌赞成，说：“我们在座的诸位，绝大多数都是在这里参加过第一次‘亲人聚会’的成员。第二次，是在南景市老榕树岙的闵缘凤凰城师范学院，召开的第二次‘亲人聚会’，这里的大多数也在场。现在，又回到里这来了，所以更应该召开第三次‘亲人聚会’啦！”

　　贾天仁马上拍板，说：“我们第一次在这里，却是在‘工具保管室’里聚会的。即使之后转移道我的办公室和住房里，也好不到哪里去。有在坐的几位。……第二次，是在老榕树岙的闵缘凤凰城师范学院，人数已经多得多啦，还带有学院的文艺小分队去演出，也有在座的许多人嘛……现在，第三次，在座的增加了一些。……唉……”

　　陈玉宝说：“贾院长，叹什么气呀？我们不是还增加了白茹娟吗?”

　　易竺说：“小白，还是一位刚刚参加实习的护士……”

　　陈玉宝说：“我，还有我妹妹陈玉蓉的儿子哩。她的孩子在幼儿园里读大班哩……我建议，在座的都把自己的另外一半带来吧，有小孩儿的，也带来吧……”

　　贾院长举了举手，说：“我是说，第一二次参加‘亲人聚会’的甄兰芝教授……”他哽咽住没有说完，但大家明白他指引的人，引起了大家没有话说了……大家沉默了一下，他继续说：“甄兰芝院长、一级教授啊，您走得太匆忙啦……太匆忙啦……我们不由得又想起她来啦!”他又停顿一下，改用英语说：“Have a try.Take a chance.(尝试一下，抓住机会)我们大家共同努力，继往开来吧！”

　　艾晓得带头鼓掌，接着吟诵一首诗：

　　Now or Past

　　In mountins against wind&rain ever,

　　Tell right from wrong on way of life over.

　　Watch afar on top to be broad minds there,

　　Raise sails on ocean to train timoneer.

　　今夕

　　曾经山中风和雨，今辨人生乐与忧。

　　望远登高胸怀广，杨帆下海炼舵手。

四、再次聚会

　　有了第一层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这届“亲人聚会”是第三次，在大学生第一活动中心举办。

　　由于是元旦节的小长假后，教职员工几乎都回来了，涌进活动中心来的人很多，都想先到占据更有利的座位。即使划定又一定的区域，差别还是自然存在；也由于他们希望倾听“很有见地的演讲”，而不是什么“第三次‘亲人聚会’”的自由摆谈，积极性也就非同一般啦！

　　当然，第一二排的座位，是属于历届“亲人聚会”首批“闵缘人”们享有的座位。

　　主持聚会的艾晓得院长，坐在主席台上的耳幕旁边、一张长条桌后面。晚上七点钟一到，他立刻起身到演讲台后，站着宣布：“闵缘人第三次‘亲人聚会’现在开始。首先，请第一位‘闵缘人’贾天仁院长讲话！”

　　贾天仁从台下第一排的席位上起身，走上台去站在演讲台后，演讲说：“今天晚上，借助开创闵缘外国语学院的第一批开拓者们聚会，举办这个演讲会，互相交流自己的感想、见闻；抒发自己的所思所见，的确是一大盛事。为什么是盛事呢，大家听了后，会有其启发和收获。所以我也欣然来到这里，与大家分享各位同仁们的见解和建议等等，一定会大有收获。欢迎各位的到来，更欢迎大家的精彩演讲、见解、建议和各种意见。请大家不吝赐教，多多益善。谢谢！”

　　艾晓得走到演讲台后，不是宣布某某某上台演讲。他说：“我提议‘我们学院里应该修建一座宏伟的‘闵缘大学博物馆’！”

　　第一排第二号座位的甄方圆不禁笑出声来，站起来说：“一级教授艾晓得院长，你的‘博物’，能有多少物能够‘博’啊?！”他说了后坐了下去。

　　艾晓得宣布：“请甄院长上台来发表演讲吧！大家欢迎！”掌声响起。

　　甄方圆又站起来说：“我没有多的要说，只是刚才的那句话要表达！”他又坐下了。

　　艾晓得只好在演讲台后，用右手指头，掰着左手指头，分析说：

　　“第一，我建议修建‘闵缘大学博物馆’，是有其真实内涵的。我们现在不仅有各种各样的学院：理、工、农、学、医和商等二级学院，早已经不只是外语学院啦，所以，必须是‘闵缘大学’啦！此外，我还建议还要分第一馆：闵缘外国语学院馆。第二馆：闵缘外国语学院培养的人才馆。第三：闵缘……”

　　甄方圆又站起来，打断艾晓得的话说：“艾晓得院长，你的博物馆，确实是博物啊！是不是还要包括原先的闵缘岙，是一个数以万亩计算的荒凉、乱草矮树丛生的蛮荒之地啊?”

　　艾晓得正要在那里站着说话，却被台下第一排第6号的陈金海院长的举手阻止住。艾晓得宣布：“请陈金海院长上台，发表演讲。”

　　陈金海上台说道：“甄方圆院长的话，说得实在！”他看见甄方圆脸上露出得意之色，继续说：“甄院长也是最先来到这里的‘开拓者之一’，所以甄院长说得实在。这里的原貌，确实是万亩、甚至数万亩的‘荒凉、乱草矮树丛生的蛮荒之地。’但是，看看现在吧，是不是出现了比较巨大的变化啊?！所以，我们在做‘前无古人，后有来者’的开拓性的事业啊！

　　“我认为艾晓得院长提出的动议，是值得考虑的一项非常有益的建议。至少，在闵缘市，算得上是‘前无古人’的开拓性事业吧！”

　　台下响起热烈掌声。

　　许多人举手，要求发表自己的意见。贾天仁站起来，当上了“记者招待会”的指挥发言人。他指着举手的甄兰雅，说：“让我们的新任俄语学院院长甄兰雅一级教授，作为她的就职宣讲吧！”

　　很多人惊讶地注视着“甄兰芝”——他们误把甄兰雅，当成了病逝的甄兰芝啦！更不知道甄兰雅已经是俄语学院的院长和一级教授了——经过贾天仁这样的介绍，与会者都知道了，都跟随着热烈掌声，加上了自己的掌声。掌声如雷啊！

　　艾晓得在台上宣布：“请一级教授甄兰雅院长上台演讲！”

　　甄兰雅健步走上台去，大方、靓丽、很有气度地首先面向大家一鞠躬，接着走到演讲台后，通俗、流利地演讲说：

　　“第一，我觉得艾晓得教授的动议，修建‘闵缘大学博物馆’，是一件事关大局的事件。这项动议非常重要。

　　“为什么非常重要呢？请听我用事实说话：

　　“第二，我们现在‘古为今用’的事实，真正获益于前人的远大的胸怀与巨大的贡献。这是因为有前人博物馆的意识，指引我们创造文明的未来。博物馆的种种社会效益数不胜数，留给我们的东西太多太多。比如说北京的故宫博物馆，各省市的博物馆。博物馆里有多少古人、老祖宗给我们留下的珍宝啊！哪一件不是珍宝啊？如果不积少成多，有那么多的珍宝吗?外国强盗还抢走了不少啊！

　　“第三，如果我们动动脚步，走进故宫博物馆，我们知道那些都是我们国家的珍宝啊！如果我们修建有我们的博物馆，我们的后来人也会知道，我们的闵缘外国语学院，原先确实像刚才甄方圆副院长说过的，是‘数万亩的荒凉、乱草矮树丛生的蛮荒之地。’但是现在，或者是将来，确实是一所富丽堂皇的、大有作为的现代化的高等学府！所以这样‘天翻地覆概而慷’的变化，更应该有博物馆的历史实物来说话、证明，来作证过去和现在、说明文明进步是人类大势所趋的主要潮流啊！大家说，对不对啊?（掌声雷动！）

　　“所以，我举双手赞成艾晓得教授所提的‘动议’！谢谢大家！”她又鞠躬，缓步走下讲台。

　　台下，又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艾晓得在台上主持“亲人聚会”，台下的听众不断鼓掌欢迎。

　　当然，很多现在的学生，听到前辈们创业的演讲，认识了今与夕不同的对比与参照，使他们更加理解创业的艰辛及不容易，更加珍惜当前，行稳致远。

　　当然，也有不同的反应。那就是因为他们不理解“亲人聚会”的意义与真实的幸福生活感受。

　　这里，是不是人人都懂得“劳动创造一切”啊?那么，为什么总有人在无中生有地在找“碴”呢？总是要惹是生非呢？这些，都应该引起张扬正义的人们深刻地审视和注意啊！

　　所以，贾天仁建议说：“还是先把‘校史馆’先办起来再说吧!”

　　即使只是“校史馆”，也需要大量的文字记录文稿、图片、实物等等东西啊！哪能够像艾晓得第一次带领陈金海、陈玉宝、陈玉蓉等，走进那时候的闵缘外国语学院的一间较大的厝屋就是《校史馆》呢？那时候，带领参观者的引领员是艾晓得，义务“讲解员”也是艾晓得。

　　那是因为“校史馆”非常简单，连个轮廓也说不上具备，更别说展品、实物、图片啦！只有一张唯一的、贾天仁在文昌帝君庙堂的厢房里，煤油灯灯下画“设想示意图”，挂在一面土墙上面。其他的，什么也没有啊！

　　现在，档案管理有档案馆，已经有了许多档案资料，可以作为各个馆的“实物资料”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