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海镇老街的小巷
窄窄长长弯弯曲曲的小巷,打鱼人的爷爷的爷爷走过,浣衣女的婆婆的婆婆走过,挑水的人至今也还在小巷的时光里,让两个太阳悬在自己左右熠熠生辉,让明净的河水在小巷里任意溢落、溅洒……
站在巷头望巷尾,一根根笔直古老的木柱支撑着不规则的一线天;石板已经让一代一代人行走成凹状的刀石,似每一代人都磨出过几把锋利的宝剑;小巷两壁的野草嫩绿,似两行浅蓝的清凉向淯江河边延伸;未被磨蚀的石板的两头,碧透的青苔蓬勃地流青滴翠,如绿色轨道蜿蜒……
在小巷的拐弯处的夕照光辉里,似乎仍回荡着一代一代人童年的欢笑声,在时光的深处……
肉体轮回而小巷永恒……
渐行渐远的旧码头
遥远的记忆中似乎,码头——永远是演绎着许多故事的地方。
在久远的时光里,码头——喧嚣拥挤繁华……
从诞生那时起,码头——就在人类的灵魂中烙印着欢乐、温馨、幸福;烙印着别恨、离愁、伤悲千古……
先有了河流然后有了码头。
多少时光以来,码头白天是属于人类的,夜晚才能被河流拥有。
河流用柔软的河水轻拍码头入眠,直至红日升起码头重新苏醒。
从古至今时光的流逝中,河流与码头都是这样子缠绵……
今天,河流依旧年轻,而许许多多的旧码头却都已风烛残年。它们仍就依偎在河的岸边,堙没在野草荒芜悲凉与无望里,任由碧绿的青苔无节制疯长,遮盖自己沧海桑田的容颜。
今天,新生的码头以沉淀千年的气势屹立江岸、海边。这些顺应时代横空出世的新码头,正以“一将功成万骨枯”的气概,延续码头固有服务人类的使命。它们——是千万个几近消失旧码头的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