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起行囊走黄山——扬鞭跃马出太行
清晨5点多钟,我们夫妻就醒了。尽管该说的话昨天晚上已经都说了,该带的东西昨天晚上也都收拾好了,但今天早上妻子一睁开眼还是又进行开了叮咛与嘱咐:一个人出这么远的门,不放心;把什么丢了也不要紧,你自己想办法回来就行;记得到了一个地方打电话回来报个平安……
在帮我做了早饭后,又帮我刷了皮鞋,告诉我又给我的钱夹里放了1000元10元一张的零钱。说出门用得着,出去别舍不得花。身体不好,别受委屈。然后把我送到了公交车上,走得远了,我还能看见她在路边招手的身影。当年,那么穷的时候,妻子都送我去读本科,而现在又送我去追求一个更高的精神境界。
怀揣梦想闯关东——历尽磨难痴情在
进入了候车室,买了一份报纸,铺开,枕着书包睡觉。在火车站这个不分季节昼夜,时刻都那样喧闹的环境里,生存显然比尊严更重要。女儿发短信说:爸爸,要以大局为重,别计较得失,我们都理解和支持,你去了好好学,我差点流下泪来。读书万卷书,行万里路,历练生命,关注成长,这就是我。
空调开得非常足,当有人把睡衣都当衣服穿在身上取暖时,我发现我自己虽然带了三件衣服,但让人觉得尴尬的是三件都是半袖。即使三件都套在一起,仍然会不解决问题。这就是闯关东。人怎么就这么多呢?已经在车上行进了8个小时了,只有一个人计划在天津下去的迹象。
过山海关的时候,停了十几分钟。我下去照了相留念,因为一过山海关,就是传统意义上的“闯关东”了,这一趟距离真远啊,T182需要23个小时,K51需要27个小时。8点的时候,终于到达了美丽的塞外冰城——哈尔滨。我说,我来了,我又一次超越了自己。
南北名师聚上海——十里洋场上海滩
会议选址在比较偏僻的郊区,但环境绝对的好,位于佘山国家风景区度假村,没有繁华大都市的喧嚣,处处是绿树浓荫,鸣声上下,我真的理解了主办方的用心。既要保全我们的尊严,又不突破我们的心理防线。
到上海时,我的学生已经在接我了,很长时间不见,觉得孩子变得成熟多了,特别是思想上的奋斗情结让人很是满意。我们兴奋地谈着我们各自的生活,但有一个共同的主题就是“奋斗”。人不在于生活起步在那一个层面,关键是对待生活的态度。
有时候我在想,我走的这条路是不是已经很前沿了?我站在历史的风口浪尖,我在做许多能体现一个人追求“卓越”的东西。趴在床上,总觉得还有点在火车上那种“晃”需要下车找一找“陆地”的感觉。我的摇摇晃晃的前行之路,虽然有点飘,但毕竟是在向前。
东西学子会庐山——远近高低各不同
即使最后一名,也没有人在内心深处会没有对冠军的渴望。这些来自全国各地的形形色色的人。远近不同,高低各异,心态也不尽相同。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每个人千里迢迢地来到这里,是寻找心中属于自己的东西来的。从内心深处,我是那种更愿意押上身家性命赌一场之人。我喜欢排长队购票,我喜欢在候车室等车(包括普客、K/Z打头的车都愿意坐。)因为那些车票都挺便宜。我从来不像许多人那样沉不住气,郁闷、哀叹、发牢骚。
没有任何征兆,坐上去九江的车还不到2分钟,忽然间就下起雨来,而且那可能叫暴雨。从车窗望出去,天地间像天河决堤的感觉。那时候才感觉到了什么叫飞流直下三千尺。车子从盘山公路上缓缓下行,车前的刮雨器在卖力地工作。能见度很低。车上有乘客开始呕吐,终于到达山脚的时候,才发现山下是微雨。
风从草原来——情自心里淌
在内蒙古参加草原夏令营的日子里,夸张点可以说除了晚上睡觉,我和钱多多几乎是“形影相随”。开会同排,吃饭同桌,坐车同座,活动同行。在一起时也不知道聊了些什么,天马行空,天南海北;有时候什么也不聊,就互相看着傻笑。我知道我们有太多的不同,年龄不同、性别不同、地域不同、职业不同,本不可能走得这么近。但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就是那么奇妙,因为文学、因为文字,她从湖南转成都转宁夏,我从山西转湖南转天津,一个西线,一个东线,绕了大半个中国之后,竟然分秒不差地在呼和浩特相遇。也许只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一眼,从此那个风风火火,开朗大方的钱多多就走进了我的心里,而变得难分难舍。
人生就是这样,在不经意的时候相遇,然后以最想不到的方式分别。因为行程改变,我挥手致意的那一刹那间汽车已经载着我驶出很远了,而她则还留在原地。钱多多的那一眼中包含的依恋、失落像画面一样深深地定格在我的脑海里。她原来说好到车站我们一起走,她还要送我上火车的。纵使今后再不能见面,也绝不会影响我们回忆我们曾经有过那么美好的相聚。
坐飞机讲国课——在苗寨圆梦想
飞机滑翔起飞的那一瞬间,加速、起飞,像坐电梯一样有点失重,但过程相当短。从窗户往下看,人像蚂蚁,车似爬虫,平时六车道、七车道的公路像一条蜿蜒的带子,高楼大厦像孩子玩的积木,整个看太原像一幅故宫平面图。
飞机像爬山的感觉,慢慢地往上钻,直到太行山脉变成作战沙盘上的模型,沟壑纵横尽收眼底。不觉得飞机有多快,感觉像公交车发动还在等人的速度,完全不影响写字,但乘务员却告诉我,那是参照物不同,现在已经达到巡航速度,300海里/小时。
长江像人身上的一根青筋,暗褐色的血液缓缓流淌。再远处云蒸霞蔚,已看不清地面。高速公路像一根根墨绿色的筋脉,又像是电子表格墨绿的边框。真的,生命怎么可以这样精彩?进入贵州,猛然发现了一大奇观:大地一片洁白,平展展的像雪后初晴。正疑惑贵州怎么会有这么大一片平地,知情人说阴天了,是大片大片的云朵,我深以为然。
去苗寨风景区,我们寻找到了一个烟凝山紫的好去处。矮小精干的苗族妇女微低着头,肩上背得是我们常见的那种硕大的背篓,脸上表情不喜不悲,脚下步子坚定而有力。
苗族的礼仪是那首陕北民歌中描述的“滚烫烫的米酒捧给亲人喝”的样子。我们上木楼的时候,欢迎的队伍奏起了苗乐,唱起了苗歌。那种氛围一下子把人带入了一种悠远苍茫的境界之中,宠辱皆忘,回归到一种宁静旷远之中。
食物都是苗族特色的纯天然食物:鸡蛋那么黄,韭菜那么绿。鱼那么白,腊肉那么香,糯米做的粽子那样的甜而不腻。开始的时候,我们用类似小酒杯大小的木制容器喝米酒,互相说些辛苦,缘分、常联系的话,后来气氛到了一定程度,我忽然想起了“兄弟相逢三碗酒”,顿时豪气干云,自己主动换了个大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