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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莲

2024-08-20 16:5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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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碌碌无为的28岁那年,将盛夏的知了从赖巴的树干上,用了一根晒足了日光的粗枝,轻轻地剥落了。

但我其实,已经几年未曾偶遇过盛夏的莲了。

我喜欢夏日的夜风,在烦躁到连心神都一并焦烤的季节里,也就夜晚的时候,能够暂且疏解一下夏日的火气。

夏意正浓的时候,连月亮都会不由自主地忍让几分,就算再怎么清冷冰寒的夜晚,也散不去白日里,那被火球捂闷了的世界。

太阳啊,长了两只长长的手臂,那两条手臂上又各有一个厚厚的手掌。

手掌心闷热,红透,覆盖在地面上的时候,又不似妈妈爱的拥抱,如果硬要说的话,大概是一种会把火炉搬过来,然后将人架起来烤了又烤。

那种热,无处下手。

又抓耳挠腮的闷。

明明是如此苦热的夏,但却依旧蕴含着无限的生命之力。

花坛里的花昂头了,在被寒冬撕扯了几个月后,被春轻捻了几许,余下了一朵朵孤仃的小花苞。

夏日的时候,它又已无夏日了,因为它在春夏接壤的时候开放了。

它们维持在了夏天,仅此而已。

但又不能说夏日的不好,如若是不好,它也不可能还昂着头。

但要说夏日好处的一类植物中,要当属池塘里那摊烂泥巴里盛放的莲了吧。

我似乎是在盛夏的时候发现了它们。

此起彼伏的莲花紧紧凑凑在一起,连绵着,牵丝着,面上都尚且接近,何况池下暗涌的地方,怕真是藕断丝又再连一般。

但我又看不清,毕竟近视眼的范围又很有限。当然,同理,我也摸不到,毕竟我是在公园里观赏的莲花,理所当然的要有围栏来维护着秩序。

莲花总会用高洁去形容,因为在腐烂的淤泥里能够开出来花的,本就是件极其费力,又不容易生长的一件事。

所以它的静与直,又真真切切,且干干净净。

我不觉得会看腻那一塘的美,但我也有心地四处张望着,看着名为平和的美。

我踱着步,在公园的四周来回转悠着,迎面而来的是坐在公园长椅上,拿着象棋的老大爷们。

老人颤微,手拿棋子时抖了又抖,可下棋的时候却又稳稳当当地落在楚河线内。

一局棋盘,泾渭分明,红黑相交间,便取对方主帅于棋盘之外时。

那便为赢。

棋局为战场,但我又看不懂棋局,只是在老大爷堆里,我搭了两眼,然后便看到了帅棋被将时的风声了。

带着黑色帽子,头发全白但又稀疏的老大爷赢了。

烈日的灼烤下,我迈了几步,回头张望了下老大爷的象棋。

我依旧是看不懂的,所以我也同样不懂他的开心。

但我,也会被那份快乐,勾了两下嘴角。

公园其实还是很大的,我走在了长廊上的时候,长廊底下的荷花也开了。

一大片一大片的粉交织着绿色的莲叶,中间也有几朵因为冲得太急而凝了几块泥巴。

但花,半分尘埃都没有。

盛夏之中,独塘里莲花幽静的美。

人总会在美的时候,停留着赞叹,我也一样,扒着栏杆,看着近处的莲花,又向上,看着凉亭里交谈的路人,长椅上下棋的老大爷们。

夏日,悠闲自得。

当然,我所能看到的终究是孤井里的一角,若当真,某一天。

如有振翅的飞鹰,希望它能载我一程。

去看看那高山,那黄河,那长江。

最后的最后,我拥吻着祖国的土地,在天海倒映的繁星里,我高喊着她的名字。

现如今,我的眼里不再只有那一池的莲了。

我曾窥见过祖国母亲的眼睛,吸吮了她的乳汁,我被她呵护长大,可我至今却依旧没能理解她的全部。

在我青春涌动的28岁,眼界有限,写不出祖国高巅巍峨的山脉,也写不出波澜滔滔时海岸线上细碎的云层。 可今日也曾斗胆,以那片莲池为引,引出曾经在战火纷飞之中,跌入泥尘之时,我们祖国种下的那颗被闷在了厚厚淤泥里的种子。

在某一日,在最不起眼的某一日,又或者是在最为不甘心的,拿起了武器,端起了长枪的某一日。

她孑然一开,惊艳于芬芳的天地。

那便是,曾经的曾经,我们奋斗的,顽强的,毫不畏惧的,我的祖国。

来源:中国散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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