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2024年6月5日,是第53个世界坏境日,这天,我恰巧去县城最红火、人们最愿“打卡”的地方——崇安寺台前广场散步去了,也正好邂逅了我县环保部门在此“大力宣传陵川生态环境”,陵川人对陵川“生态环境”是满意的。生态是陵川最大的底色,也是陵川发展的最大优势和潜力所在。她,生态环境宜人,是天然氧吧。连续8届荣登全国百佳深呼吸小城榜。我天天在“天然氧吧”做着“深呼吸”,当然对小城热爱有加了。三年级孙女靳紫欣作文时题目就叫《爷爷最爱“陵川城”》。说起小城来,我真的“话有点多!”
我顺着人群一张一张浏览着“架子板上”的摄影作品,当看到这张《放归》(杨惠敏摄)的作品时,我惊讶了,我猛地想起来,对,这张《放归》出现在2024年4月10日《山西晚报》上,报道题目《“喂,110吗?有只‘巨鸟’飞不起来了”。原来它是座山雕,不是受伤,是饿了》(记者李吉毅通讯员田元吉)。这是河南游客在山上游玩时向公安部门打的求助电话。这只黑褐色的“有点饥饿,没有力气”的“巨鸟”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秃鹫,它的体长1.2米,看照片(经过专业人员喂养,秃鹫恢复体力,放归大自然),它展开翅膀那个架势比在场的一个五尺汉子(工作人员)还“伟岸”哩。
陵川,全县林地面积173万亩,森林面积139万亩,国土绿化率60.3%,森林覆盖率50.16%。毫不夸张地说,我跑遍了“家门口”的旅游景区,这些景区都在东部山区,森林覆盖率大都在95%以上。正是这些浩如烟海的绿植,才让那些比“五尺汉子还伟岸”的秃鹫有了栖息之地。我真幸运,看到了《放归》,知道了陵川深山老林里还有这样“国家级的”珍稀、珍贵的“巨鸟”“猛禽”。看到了《放归》,不由自主地,更让我忆起了“昨天”。
我,1959年生。由于父母去世早,小小的年纪,早早地就融入社会这个大家庭了。记得那时的县城,小十字街四个街角均是门市部,就是西北角那个门市部叫供销社。后来,供销社又在往北走不远处开了一家卖杂货的铺子,人们就叫“杂货铺”。县城拢共也就五六家门市部。再后来,又增加了大十字街西北角的百货大楼。这几家门市部我不想说什么。我想说的是,在我们东街,离我们家不远处,有一家“供销社”,它的全称应该叫“城关供销社收购站”。其实,在乡下,供销社就是既收购农产品,又销售货物。而在县城这个“城乡结合部供销社”,是只收购东西罢了。
收购站坐南朝北,青砖青瓦,在前墙门楣的上方,也就是门额的地方,用砖块垒着一溜儿矮墙,美化后的矮墙上规规整整地雕刻着“发展经济,保障供给”八个红色大字。这好像是那时供销社的“标配”。三间门店均是一层,中间是门,两边是窗。虽谈不上窗明几净,但也是亮亮堂堂。里面墙壁是用白灰抹的,有几处脱落,露出青色,脚地是用那种青砖一块一块铺的,感觉那空气好像时常都是潮潮的。柜台是用砖块垒成的,有一米高。脚地靠墙稀稀落落堆放着一些破锅破铛破盆、炉支、火口、破损的犁铧等废铁,还有废旧书刊,这些东西都用规整的暗色的木栅栏围起来。而报纸之类的大纸张你是见不到的,那些纸在机关在单位早都“不翼而飞”,被裱糊到一些家户的墙上或顶棚上了(当地叫糊养衬)。还有一些牙膏皮(我不知它是用什么材料制成的,应该是锡皮吧)、旧塑料鞋底,也分门别类码放在一起。而后墙上则钉着好几个大铁钉或木楔子,铁钉上分别挂着野生动物的尸体。记得有野兔、豹子、獾,还有天上飞的我叫不来名儿的体格比较大的鸟等。我在家门口就不计其数看见过猎人扛着枪(土枪),枪上吊着猎物(好些猎物叫不上名字来),大摇大摆经过大街时的画面。墙上还挂着长短不一的一簇一簇的麻。这些麻很可能就是收购麻时的等级标准吧。那时我还小,家里人口多又穷,家徒四壁,无啥可卖,很少踏进贵地,就是进入,也是跟着玩伴走马观花。我好像没有发现过收购站收购鸡蛋。可能是那时县城养鸡的家庭少之又少。或者说,鸡蛋还没有送到收购站,私底下、背地里就销售一空了。种种原因吧,不一而足。
收购站的领导我更不认识了,后来,我只知道有一位女员工(姑且就把她当员工吧),她的年龄应该和我差不多,好像比我要大一两岁,她的腿脚有点不方便,站柜台的时间也最长,一直“站”到1985年——“站好了最后一班岗”。1985年是陵川县城拆迁幅度最大的一次。那次拆迁后,好像再也没有见到“收购站”的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如雨后春笋般涌起的各类形式的“销售”“收购”机构,也就是个体工商户。而从那时起,直到现在,我也再没有见过她,在此,愿她健康长寿!
几十年过去了,感慨良多:我一直这样真诚地、发自肺腑地认为,我太幸运了,在这里,我想特别强调那个“太”字。我这个老年人,赶上了好时代!我的获得感、幸福感、安全感,“三感”百分百呀!我的志气、骨气、底气,“三气”满满的呀!我,尤其想"竖起大拇指“点赞的是,人们的生态观念、环保理念,对珍稀动物、珍稀植物的保护意识是史无前例的。是真正了不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