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听涛望海 漳州荔枝

哇塞，满树荔枝，满坡荔枝，满山荔枝。

你想到什么？苏东坡：日啖荔枝三百颗；杨贵妃：一骑红尘妃子笑；或者，谷贱伤农一一满树荔枝无人收，任其自落？

这些都该想，都可想到了。你却可能没有想到，这是旅游产品一一荔枝可以吃，更可以看呀！万亩荔枝海，就让你来看看，来拍照，而且不收门票，真心大旅游概念了！

(转自著名诗人、省政府林处长、紫泥人少木森群友)

如果说“待到山花烂漫时，它在丛中笑”，这是杜鹃花的悲情盛意；当您走近享位中国十大名花之一的“漳州水仙花”的近距离，那“素洁清芬，冰肌玉蕊”的窈窕仙姿会使您产生“只比梅花无好枝”的感叹；而当您在春天的季节来到漳州南郊百花村西南石狮岩山麓，您就会置身于一派蜂飞蝶舞、落英如絮、随风传爽的仙境之中，不是名花的荔枝花，尽管是雌雄同株异放，却需要交互授粉，有天然蜂蜜搭上鹊桥，加上果区村姑闺女们人工移花传接，她们嬉闹中不期然会给您楚楚留香、款款蜜意的回眸一笑，这便是九湖“荔枝海”春的风情！

而如果您有机会在三个月之后的盛夏季节再次故地重游，取而代之的不是原先那黄绿的“风花雪月”或“绿如蓝”记忆，而是在苏东坡笔下的“大蘑菇”，也象冰心老人描绘的“大雨伞”般的荔枝树新点缀，形象乒乓球，也如小鸡蛋，有红的、黄的、绿的或褐色的，犹如满天星星布满天际包围着您的视野，充满着您的眼、耳、鼻、舌、身、意等所具的六根触觉。这时您也许想突围说，找一个高处跳望，登上石狮岩望果亭，或在凤凰山颠峰环望眺视，随着东南方向夏季阵风飘然而来，在如涛的沙啦声作响之后，一种带有香甜气息的壮阔浑纯会让您产生迥然不同的感觉，这是绿的海洋，树的延绵，果的波浪、人的仙境！是为当代著名书法家张人希先生题字崖刻凤凰山鸡母石“荔海听涛”的写意。身临原中共福建省委书记项南同志命名的“荔枝海”，感受漳州这花果飘香的迷人风景！荔海听涛，领略那千百年来漳州人拓荒垦地的如烟往事！

漳州人种荔枝始自唐代，称盛于宋，世代相传，已跨千年。而漳州“荔海”的中心和荔枝文化的源头当属龙海市九湖镇一带，包括部分颜厝镇村落，而种植于海拔500米以上的程溪镇叶仑村“八月荔枝”，则属于“荔枝海”乌叶荔枝的扩张成果。荔枝，别名丹枝、荔子，系亚热带常绿果树，树龄长，产量高。漳州南郊九湖风凰山下新春村，有棵树冠覆盖面积400平方米左右的“荔枝王”正常年产荔枝1300多公斤，经专家鉴定，树龄长达580余年。九湖地处闽南丘陵地区。黄土壤，气候温和，雨量充沛，无霜期长，适于种荔。九湖荔枝传统品种有兰竹、乌叶、早红、乌叶鼻、桂林（金种）、绿荷包等，其中兰竹、乌叶占95％，从外地引进的新品种有：大陈紫、小陈紫、葡萄钵、白觳、桂花红、糯米糍、宋家香、下番枝、绿枝、淮枝、桂叶、三月红、水东、状元红、南海荔、山荔、凤花、及第、妃子笑、小丁香、鹅蛋、核大果、无核珍珠、水蜜、凤霜、光明、扁荔、香丸、红荔、蜜丁香、23号、霞浦荔、假桂绿、甜岩、大造、犀角子、山枝、白糖罂、踏死牛、交环儿、晚埔、皇帝鼻、桶子、蛀籽、叔公、早埔乌面、贡仔、水东、填家子、白驳早红、软枝早红、金钟、浯鸿叶、白北等合计107种。

漳州人栽培荔枝的技术，唐宋时期采用实生繁殖单株，南宋采用掇枝法，明清采用无性繁殖法，建国前后，用土陶壅土环压，近年来采用塑料薄膜包土高压，这种“高压苗”技术已广为果农采用。荔枝一般在四月扬花，五月结果、七月采摘。荔园可供放蜂酿蜜，通过传授花粉，增加荔枝坐果率。荔枝鲜果号称“果中佳品”、“百果之王”，富有极高的营养价值。据《本草纲目》记载：“常食荔枝能滋补脑健身，治疗瘰病疗肿，开胃益脾，干制能补元气，为产妇及老弱补品”。荔枝除可作为水果上市外，还可烘干、蜜制、装罐、酿酒。随着荔枝保鲜技术的应用推广，人们不再为荔枝一天变香、二天变色、三天变味而担忧。同时随着空运、专列等运输工具的投入，人们亦不必为“日啖荔枝三百颗”而怨做北方人了。（宋大学士苏轼曾赋诗曰：“日啖荔枝三百粒，不辞长做岭南人”）。

九湖荔枝一向以质优量多取胜，名闻遐迩。九湖荔枝，优其是传统的“兰竹”荔枝果清甜爽口，风味佳美，具有补气、益智、养血和安神的功效，被视为世界珍贵果品。数量仅次“兰竹”的“乌叶”荔枝，果肉呈乳白色，软滑、核大汁多，味甜而香，鲜食、制罐、酿酒、烘干、样样俱佳。1988年12月上旬，以“兰竹”荔枝为原料的九湖荔枝干，荣获国家农业部出口农副产品品评会“银杯奖”。1962年，以九湖“乌叶”荔枝原料酿制的“双灯牌”荔枝酒在世界饮料博览会上被誉为“中国香槟酒”。九湖庵兜的绿荷包，又称肉丸子，系唐代官府贡品，被称为皇帝荔枝，属荔枝中的珍稀良种。绿荷包荔枝果形小巧玲珑，核小若虚，肉质脆甜，啖之如嚼肉丸，又具荷莲芬芳味道，清新高雅。在九湖生根结果的另一种唐代贡品荔枝是“妃子笑”，该品种为九湖镇农技站于1985年从广东东莞引进，现植于内寮农场“百荔园”。妃子笑荔枝起名于唐代著名诗人杜牧的《过华清宫》：“长安回望绣成堆，山顶千门次第开。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诗意讽刺唐玄宗不顾劳民伤财，骄奢淫逸，为了博得杨贵妃一笑，派驿吏从岭南（今广东）用千里马不分日夜，换马换人不放荔枝，千里长驱贡运荔枝鲜果至后宫。当年杨贵妃品赏的荔枝品种就是“妃子笑”。

漳州“荔枝海”属九湖镇的面积由建国初期的7500亩发展到1988年底为16260亩，连同颜厝镇新老树和程溪镇的“八月荔枝”，总面积逾3万亩，常年产量在30万担左右。近年来通过实施合理耕翻、混合施肥、剪枝疏花、根外喷灌、禁药引蜂等科技综合管理，在气候正常的情况下，可望在今后确保荔枝稳产高产。目前，九湖镇已成为漳州市最大的水果外销集散地，1995年从九湖外销的“八卦芦柑”有60万担，鲜荔枝约20万担。畅销北京、上海、天津、河北、江苏、山东、吉林、湖北、浙江、江西等省市及本省各地。其中冷冻荔枝、荔枝罐头远销港澳、日本、欧美等地。而九湖荔枝也成了果王“使者“，越洋跨海迈向世界，受到外国客商的青睐。近年来，由于霜冻老化，病虫害严重，“荔枝海”的产量锐减，但这并没有因此而提高荔枝的市面价格，加上城市工业化用地和花卉产业化扩张，“荔枝海”的实际面积已逐年减少，呈现空壳化和掺杂化趋势。

在漳州南郊万亩荔林掩遮下的红砖绿瓦之中，流传有许多脍炙人口的民间传说，其中有名的除了百花村“林彪首访祭朱祠”、凤凰山鸡母石上赵紫阳脱口：“‘荔海茫茫’绝叹”、木棉庵“郑虎臣诛贾似道”、九龙岭“蔡新寄土地公宰相帽”、琵琶板“康仙侯救死扶伤”、五里亭“潘荣螃蟹穴尚书坟”，内寮瀑布“水鬼洞传奇”等许多一时未必可上雅座正堂的典故。除此以外，还有许多暗留民间茶余饭后的笑谈轶事……

这里边，著名的有如“骗二哥上琥珀岭”的故事：在临近漳州城，也就是今天漳州制药厂所在地背山北麓琥珀岭下的下庵村，相传有一位“我本善良”的妇女，被同村的一个流氓乘其丈夫外出做生意之机，引诱勾搭成奸，其夫回乡后听到了风言流语，也抓出了她露馅的把柄。她反省后悔后，为了弥补道义上的失节和感情的亏欠，逐与其丈夫合谋设计，约定时间诱请奸夫上琥珀岭再次幽会，被有备而藏的丈夫当场抓奸见丑，夫妻俩共同杀死了流氓奸夫，并且将他的尸体偷偷地掩埋于荔枝树下匿迹风雨、掩人耳目……这个故事似乎至今还有点“警世恒言”的世俗教育意义。但毕竟属伤风败俗、贪色丧命的人间悲剧！

另一则笑谈虽也属男女情趣，却有美满幸福的结局。有一年夏天某日，一位名叫赵永芳的漳浦籍秀才正匆忙赶往漳州府参加乡举府试，路过漳州南郊九湖镇蔡坑村荔海林间小道，当下他正满怀信心，哼起小调奔赴前程之时，不经意中抬头瞥见一位妙龄村姑正在跨过路径的荔枝树上摘果，由于老荔枝树又高又大，上树要搭云梯又系绑带保劳动平安，上树后下来一趟也不容易，秀才想过路又忌钻女人裤裆招来“秽气”，逐高声“在理”地请求村姑下树让路，村姑林月莲也急于摘果赶“时顿”，情急之下向秀才挑战说：“你不是要考试吗？如果我出一个对子上联，你能对上了，我马上下来让路，要是你想不出来，那就罢了，这种学问功夫还用考吗？趁早转身回家吧！”秀才赵永芳一听，没想到一个乡野女流之辈竟敢妄然出对题，他不假思索地应承说：“好，你出吧。”村姑林月莲随口出对：“雨溢荔枝枝水滴”，秀才听楞了，一时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想了半响，竟木讷无言以对，羞愧难当，当下只好认输而无奈地往回走。晌午时分，当他情绪低落地来到九龙岭口，本想歇一歇脚再回家，忽遇南风阵阵，满山的芦荟在风中噼哩叭啦地作响。对于芦荟，漳州人跟北京人一样美称其为“龙舌兰”，鲁迅先生在《藤野先生》文中写道：“福建野生着的芦荟，一到北京就请进温室，且美其曰‘龙舌兰’”。实际上，情况恰恰相反，在漳州的乡下，老百姓都俗称其“龙舌兰”，很多人并不知道它的植物学名叫芦荟。正是这满山迎风飘摇的龙舌兰，使漳浦秀才在郁闷中若有所思，恍然间顿有所悟：“风吹龙兰兰尾摇”，这下联不仅与村姑的上联吻合对仗，同属就地取材寄意，用闽南话说竟成天然巧合、阴阳和谐、情在理中的名联。后话自然是村姑让路，秀才赴考……事后不久，秀才受激生情而托人说媒，村姑也暗恋秀才憨实可爱承应聘礼。这一出巧缘奇对最终也圆了“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美梦！荔海听涛，听到的有自然的勃勃生机，也有人文的情俗点滴。故事里延续着新版本，甜果中夹生着苦核肉，这就是荔枝海中的世俗风韵与寻常百姓，他们就以个体而言，犹如一粒不起眼的荔枝，而在漫长的阳光风雨中，由核发芽成株，由树连片，覆盖着一山连一岭，群山逶迤，连绵延伸，汇成了漳州地区拓荒发展的一大奇观，即永远的生态文明“荔枝海”！

咋？，昨天到石码青少年宮边，购买地摊上排位的兰竹鲜荔枝，问'多少钱?'农妇说'一斤8元!'来个5斤吧…下午几个人啖完，今早仍然需要再去买点回來，农历五月十五日，用荔枝拜拜所供的观世音菩薩、灶君公吧！

来吧，今年您也去去漳州南郊，听涛望海荔枝林，这一片闽南的'色香味触法'的禅那道场，让自己的'眼耳鼻舌身意'爽受出新的惬意…荔红也是蟹肥时，如果还有时间，转一下方向就到龙海紫泥红树林，这有真正的海洋生态文明景观，有另一半的'海味'紧接那山珍享受。应证鲁迅先生的所说：'人活着，生活才有所附丽'。

作者简介

郑亚水，笔名梧闽，出生于漳州东郊梧桥村，毕业于漳州农机校和厦门大学政治学系，中国散文学会会员。先后由漳州市图书馆出版《秋水白云》《西方国际政治研究》、作家出版社出版《白云深处》、海风出版社出版《月泊龙江》等书籍。2001年中国东欧经济研究会授其《企业文化一一现代企业的灵魂》''优秀社科论文一等奖''，并入选《中国改革发展论文集》（北京希望电子出版社）；2009年11月，该论文被清华大学收录《n<1知网空间》智库咨文；《中国作家书法家代表作全集》（中国文化出版社）副主编。作品《<兰亭序>拾遗》一文于2010年9月入选《中国散文家代表作集》（作家出版社），并荣获2010年度中国散文学会“中国当代散文奖”；2021年8月，作品《说好的父亲》荣获“相约北京”全国文学艺术大赛一等奖；2022年2月，作品《说好的父亲》入编《中国作家书法家代表作全集》并被评为“特等奖”；2022年4月，《过故人庄还有多少龙江颂》荣获第九届相约北京文学艺术大赛“一等奖”；2022年7月，《紫云岩无住与不迁》荣获2022年最美中国当代诗歌散文赛“二等奖”；《禅意太武凡木》荣获全国第八届新年新作征文“一等奖”；2022年11月，《空中并不是“无色”》荣获第二届“三亚杯”全国文学大赛金奖；2023年3月，《走在后港古街》荣获第十届“相约北京”全国文学艺术大赛一等奖；《梦一回太武夫人》荣获第二届中国最美散文诗歌大奖赛一等奖;《一字圣手江山常在掌中看》入选《高中语文》古诗词必读讲解教材。2023年被中国散文网聘任为“中国散文网高级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