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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庆特刊丨特别推荐建党104周年当代作家:刘玉萍】

2025-07-07 10:0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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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推荐建党104周年当代作家

刘玉萍



作  家  简  历


  刘玉萍,中国写生油画俱乐部会员、新疆民协会员、新疆旅游协会会员、新疆工艺美术协会会员,酷爱文学,书写生活中的美好。                                                                             











作 品 展 示 



 

  七月日志之回娘家

  送女儿去学美术专业课后,老李来接我回家。家---我久违的小窝,但凡有闲暇的时间,我都在无休止的想念着的地方,那里有我的自由,我的王国,有我因陪伴女儿在六百公里之外的乌市读书而冷落、疏远了的亲人、朋友。我爱我家,同世界上所有热爱家园的人一样,时刻惦念着那个温馨的地方。经过9个小时的长途跋涉,子夜时分,我们的车驶进了哈巴河县城。夜色中的小镇那样安静那样祥和那样熟悉,让我觉得自己似乎不曾离开过。在家里小住两夜,让舟车劳顿的身体恢复一点体力,然后,我要去相距70公里外的185团,我的娘家去探望双亲。

  启程时,心情无比爽快明朗,就连因修路而不得不多绕行十公里路都没能改变这种快意。车在马路上飞驰,车窗上很快附着了许多小虫子的遗体,油渍斑斑,玻璃水都无法清洗干净。路边的树郁郁葱葱,生机盎然。从前裸露的沙地,如今都覆盖了各种植被。因为今年雨水丰沛,草的长势也非常好。回想十多年前,我们坐班车回家,逢站即停,到妈妈家需要四个小时,记忆中站站荒芜,大风吹起的砂砾打在脸上生疼,班车在砂石路面上跳动着前行,车里常常是尘土飞扬,人还没到家,就已经蓬头垢面了。可即便那样,也是一副充满幸福感的样子,因为在路的尽头,有爸爸妈妈等待我们一家的到来。

  40多分钟后,我们已经来到妈妈的门前。十几年来经过道路施工人员的多次勘测,省去了许多弯道,路面都铺上了柏油,我们浪费在路上的时间越来越少了。早就听说185的小咬今年特别猖狂,跟妈妈打电话时,她说现在不多了。我很大胆的穿着短袖T恤衫喇叭裙从车里下来,用最快的速度进了妈妈家。爸爸妈妈对我们的到来很是开心,而我却感受到了自己的些许无奈。为了孩子能够有一个更好的前程,我舍去的太多太多,以至于让那些平日里关心我的朋友,为我同老李分开的日子太长而担忧。

  和爸爸妈妈见面是愉快的,吃着他们精心烹调的菜肴,不知不觉中,自己又回到了少女时代。父母是我的天空,无论他们有多大年纪,都是我们精神世界里的中流砥柱。吃着聊着,没多大功夫我的腋窝底下被小咬给咬了两个包,奇痒又挠不得,在挠的疼与咬得痒中,我倍受着煎熬。再看爸爸妈妈时,他们除了因我被叮咬而着急的找风油精、清凉油,自己面对小咬、蚊子时,却出奇的淡定,还说现在小咬已经不多了。也许是这若干年来,我已经变得娇气了,无法忍受这种痛苦。而我的父母已将我无法忍受的痛苦看做是相当程度的幸福了。老李要回去上班,约好两天后来接我,他开车返回县城了,因为小咬的猖獗,我只能在屋里与他道别。

  不知是不是家里的部分凌乱让我整个人也跟着放松起来,和妈妈头对头斜靠在客厅的沙发上,时睡时醒的拉着家常。爸爸依然是遵循着他雷打不动的习惯,吃完饭喝完酒就回他的小卧室睡觉去了。第二天,依旧很疲乏,早上7点多被叫起来,就为了吃爸爸6点多起床做的早餐,饭后继续睡觉,痛苦并快乐着。一上午稀里糊涂的度过了。下午,爸爸说给我找点活干,他拿出自己动手剪掉半截领子的外罩衣,让我这个二十年前学裁缝的笨蛋给他重新缝一下。我把他用针拱的大针脚拆掉,又把粘胶衬撕去,布面和里衬的毛边折进去,小针脚缝了起来。爸爸一边欣赏着我干活一边又说,不用那么麻烦不用那么仔细,用针拱巴拱巴就行了。可是看到我撕去粘衬时,他又赞许的连说对了。最终,我故意用权威的口气告诉爸爸,我是专家,不许他再就此问题发言,爸爸哈哈笑着坐在对面沙发上,看我一针针为他缝那点如果用缝纫机来干,不过分分钟的活。整理完领子,看到袖口也是剪掉后将毛边简易内卷大针脚拱的,于是继续拆、缝。最终,爸爸满意的拿着衣服回他的小屋,嘴里还说太麻烦了,用针拱拱就行了。爸爸年纪大了,脖子短了,无论是军便装还是中山装的领子都顶着他的下颚,极不舒服。平时没有时间去关注这些,现在,我明白了,他为什么总喜欢把衣服领子剪掉,不管新旧。

  第三天,托妈妈给爸爸请了假,不用7点起床吃早餐。持续睡了很久,起床后精神抖擞。巧的很,今天正常供应水了。看看妈妈的被褥还算干净,就把爸爸的被罩、床单拿来手洗,妈妈又把盖沙发的一条棉毯找出来,让我一并洗掉。洗完弄完一直到在院子里晾干,三、四个小时的功夫。我跟妈妈说这次就不给她拆洗了,妈妈大度地说没关系,只要帮她把两床网套翻新一下就可以了。于是,在老李来接我时,我和妈妈带着两床没有拆去被罩的被子,一同跟老李回到县上。后来的四天里,陪妈妈去医院检查血糖、脂肪肝的情况、去翻新网套、正常供水后洗涤被里被面、取网套、缝网套、做新的被罩……活不多,却很占时间,不过总算在送妈妈回家时,让她满意而归。

  有位朋友曾痛心疾首的对我倾诉,无论怎样忙碌都要抽时间来关注自己的父母,花时间来陪陪他们。我记着这句话了,我知道她内心有说不出的痛苦,我知道善良的她不想让这种痛苦出现在我的生活中,而我也只能力所能及的让父母在某段特定的时间里享受着这种来自孩子近距离的关爱。不过我想,我会努力去做,让我与父母今生今世少留遗憾在人间。

  

七月日志之行摄哈龙沟

  哈龙沟,一个有着上百万年的冰臼、上万年的岩画以及随处可见的奇形怪状的象形石的汇聚地,一直以来,以它独特、奇异而神秘的内容吸引着各地慕名而来的游人、摄影家以及考古学家等。

  2013年7月11日,我们与前来采风的两位摄影界大师——韩栓柱老师、俞兆龙老师一同前往哈龙沟。两车七人,一路向西向北。与老师同行同摄,一直是老李内心的渴望。他认为在行摄的过程中,可以现场观摩老师的构图、揣摩老师的构思。学着如何运用光与影,以何为前景凸显主题,又以何为背景衬托中心。这些知识仅靠诵、背书本理论,不去结合实践,根本无法短时间领悟与掌握!

  十几公里的柏油路混杂着砂石便道,虽不平坦却也并是特别难走。只是酷日高悬,炙烤着未被植物覆盖住的大地,同时也无情的炙烤着开着空调的车体,大家都在不停的补水。刘是何老师是本地人,他从事新闻摄影、编稿职业很多年,虽然年龄不大,却是一个经验及阅历都非常丰富的摄影老师。今天,他是以向导的身份出现,这里还要透漏一个小秘密:刘老师是老李的师傅,韩老师是刘老师的师傅。我们此行注定收获颇丰受益匪浅。

  当汽车行驶到“美女石”附近,在路边停了下来,大家纷纷走下车。刘老师一边给两位老师介绍“美女石”的细节,一边从后备箱里搬出一个西瓜切开来吃。大家边吃边聊,“美女石”如同一个于田维吾尔族少妇侧面像,头戴世界最小的花帽,头巾被风吹扬起来,光洁的额头、期盼的眼神、高隆的鼻梁、感性的嘴唇、修长的脖颈,这一切都惟妙惟肖的呈现在世人面前,让人不得不惊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此时正前方连一丝云都找不到,仰视“美女石”,背景只是一片纯净通透的蓝天。以这样的背景来构造一张图片,似乎太过平淡、单调些。老师们撇开脆甜的西瓜,开始一点点尝试着从不同的距离、不同的角度、不同的方向来观察、琢磨,思索着怎样拍摄才能让这个没有生命力的石头,活灵活现地跃入镜头,把拍摄者赋予它的灵魂,通过镜头传达并展示给观众。

  俞老师带着爱人、儿子,开着L80率先向哈龙沟深处挺进。我们则跟着韩老师、刘老师四处寻找入镜的落点。等到丝丝缕缕的浮云游走到“美女石”上空时,韩老师对着“美女石”从不同角度拍摄一遍。然后,他又想到让人融于景中,以人与自然无声的交流,来体现他想要表达的内涵。

  这个世界没有永恒的物质。即便是一块象形石,在风吹日晒雨淋的境遇中,它也无法一成不变的挺立在亘古大地之上。人的一生更是短暂而多变:婴儿时的饱满稚嫩、中年时的健壮成熟、晚年时的干瘪沧桑。这些变化以各种形式的美存在,并时刻牵引着我们追求“生命之美”的脚步。在身披不同颜色地衣的岩石上,有一个摄影人,两只脚分别踩踏在高矮不等的两块岩石上,双手托举长焦镜头,全神贯注地拍摄着心中的世界。这是一张什么样的剪影啊,我从中读到了摄影人对摄影事业无比的执着与热爱!

  每走到一个新的岩石堆前,韩老师总是先细细打量一番,接着用触屏手机不停的取景,反复筛选后,他才找出自己认为最合适的角度,将带着三脚架的相机安置好,开始拍摄。有的时候,他会围着一堆巨石三百六十度的转圈,在石缝中拿着相机行走时,小心的避开突兀的岩石边角,防止碰伤他的“伙伴”、“战友”。韩老师对待他的相机爱护备至,为了防止镜头被粉尘损伤,他都给它们穿上了“防护服”。

  在大家拍摄的区域中,有一个张开像“鲢鱼嘴”的岩洞,刘老师绕过去查看。回来后告诉大家,里面有保存完好的岩画。岩画在哈龙沟出现的频率很高,在裸露的岩石上,我们常常可以看到隐隐绰绰的岩画的痕迹,洞穴之中,因为避开了风、雨、阳光的破坏,外形及色泽都较之裸露在露天里的,保存要完整、完美些。

  不知是不是摄影人的赤诚与执着感动了上天,西部天边涌上一片乌云,遮住了如火的骄阳。站在高高的岩石顶上,轻柔的山风吹过,小咬、蚊子都躲起来了,无比的享受。当我们享受着山风带来的惬意时,韩老师说这种灰暗的背景适合人物拍摄,而且效果要好于景物拍摄。于是大家又开始一些人物动态的拍摄。

  在一个洗衣盆大小的冰臼中,存了一汪还没被蒸发完的雨水。刘老师突发奇想,让身着艳丽色彩服饰的人斜坐在旁边,利用实体与水中倒影的对比与呼应,来表达他想要陈述的故事。

  一群羊出现在对面山坡上,逆光中羊群行走的蹄足带起一片尘埃。长胡子的山羊有黑有白。韩老师、刘老师不约而同的想到一起了,迅速转移到羊群的一侧,让羊群处在顺光的角度,在羊群行走的过程中,抓拍牧归的感觉。

  走着、看着、拍着、揣摩着,我们的脚步向怪石林立山谷深处延伸。太阳钻出乌云,收敛部分骄横,开始向西倾斜。站在高处的岩石上,韩老师四处张望,没有找到令他满意的象形石。刘老师提议,我们可以坐车前往另一处有密集怪石的地方。途中与俞老师联系,因为哈龙沟的范围很大,双方擦肩而过浑然不觉。也罢,时不待我,双方都停止寻找对方,就近选择自己中意的景物,开始了自己的艺术创作。

  落日余晖将晚霞印染成赤红色,一直到头顶的半边天,所有的云都披挂上了这种赤红色的霞光,如金似火,让人浮想联翩。而这也正是摄影人最喜欢的光源了!雨后的草地上长着大朵大朵的蘑菇与马勃。白色伞状的蘑菇有一种酸酸的味道,具有止血功能的马勃还处在幼年期。老师们在嶙峋的怪石间穿行,仔细寻找最后一抹光的理想落点。蚊子、小咬在夜幕降临前展开新一轮的攻势。摄影家们争分夺秒,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发现,全然不顾这些嗜血者的攻击。韩老师手持相机,蹲在一个不容他有一点点腾挪空间的崖口中抓拍着;刘老师在最后的创作中,腰背部被叮了一圈红疙瘩。

  当最后一点霞光消失在天边时,老师们收起了自己的装备,驱车回家了。

  虽然曾多次与摄影老师一同拍外景,但这次印象尤为深刻。韩老师的沉稳不盲从,即在同一景点发掘多重内容,将自己的思想注入到作品中去;刘老师不拘一格取材的多元性;这些都将是老李未来摄影路上学习的方向。“活到老,学到老”唯有不断地学习进步,才能体会到人生的价值与乐趣。

  与师同行摄,在实践中找寻学习的快乐!

  

七月日志之冰山行

  当阿米尔捧着鲜红的玫瑰花,对着古兰丹姆深情的唱着《花儿为什么这样红》时,我的整个人似乎都要被这悲情而浪漫的场景融化了。自此,冰山、玫瑰花、塔吉克族、帕米尔高原都成了我心中代表美好爱情的词汇,都成了我心中不能抹去的一道彩虹,我向往、憧憬并期待着与他们相遇。

  当老李告诉我明天要去冰山时,我有点手足无措,意识中好像需要准备很多的食物。看到我翻冰箱倒橱柜手忙脚乱的样子,老李忍不住笑了,告诉我,什么都不用管,他自会安排、准备的,我释然。

  第二天9点半,老李带着我接上朋友去加油。10点,我们正式出发。经过近三个小时的颠簸,我们来到老李朋友曾经工作过的地方。临近饭时,朋友的朋友盛情挽留我们共进午餐,见我们衣着单薄,又给我们找了两件军大衣让我们穿上。刚从热乎乎的车里出来,很享受这里的湿冷,我们都没穿。在等待的间隙,我围绕他们的住宅转了转,看到这里没什么高大的植被,没有树没有超过50公分的植物。小雨随时光顾,脚下湿漉漉的,草尖上时刻挂着细小的水珠,蒲公英的花朵要比我平日见到的大出约三分之一,叶片肥厚且宽大。天空中布满乌云,雨势渐渐大起来,我回到屋里同大家一道看电视。因为信号不好,电视画面时有时无。窗外下起了冰雹,立刻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力,冰雹有黄豆大小,打在地面上噗噗通通的。一会功夫,冰雹变回雨点,继续稀里哗啦的下着。听说,冬天下雪的时候,这里可以达到齐腰的深度。

  吃过朋友的朋友精心准备的午餐后,他带着我们一起去看冰山。我的印象中,冰山嘛,顾名思义就是堆积了厚厚的冰雪。可当我们来到环岛时,在隐隐约约的雾气中,看到的黛蓝色的山峰间,只有很小一部分冰舌。朋友说,当年他在此工作的时候,那冰舌的规模和气势都远远超过现在。听着哗哗流淌的冰川融水声,我四处眺望寻找想象中波涛汹涌的大河,未果。后来经朋友的朋友指点,原来,山谷中,那条时常伸出毛细枝杈蜿蜒曲折的银色缎带,就是这哗哗水声的发声源。雾气像薄纱从眼前飘过,冰舌与山峰被乌云遮住。太阳躲在厚厚的云层中,我们只能等待它出现在两朵云的间隙时,拍摄太阳弱光下的冰山了。右手边是被绿草覆盖着的大山,因为隔着一条河,归属另一个国度,它与我脚下的土地并无二样,在很久很久以前,它们曾共属一个机构管辖。

  在这个海拔3051米高度、温度为摄氏零上7度的岩石间,有植物顽强的生存着,并开出美丽的小花,实在令人感动。生命对于万物都是公平的,只要不是妄自菲薄,总有你开花的季节。至于花朵是否大小、色彩是否艳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有开花的心态,你愿意绽放自己的内心世界。不嫉妒旁人的高大艳丽,不鄙薄自己的卑微素颜,以平常心面对平常事,再复杂的事情都会变得简单起来。

  虽然穿上了冲锋服,依旧可以感觉到来自外界的寒气。我开始后悔没有听朋友的朋友的话,开始为自己的自以为是买单。我不得不放弃眼前美景回到车里。坐下的瞬间,一股暖暖的气流将我包围,我竟在这暖流中渐渐入睡,后座上,朋友与他的朋友热烈的讲述着他们的过去与现在。等我睁开双眼时,看到老李伫立在雨中,将头探在相机镜头的后面,与相机共蒙一块盖布,仔细的从中端详着。片刻,他把机器盖好,自己也回到车里取暖了。近处的雾气散去又聚拢,反反复复重重叠叠。终于,雨住了,遮住冰山的乌云飘走了,太阳从云隙中吝啬的打出一束光,照在冰山上,老李高兴的走下车,装上快门线,又是测又是看,终于,完成了他的心愿,将冰山用自己的感情自己的理解摄入他的镜头。

  在环岛上,我们没有太大幅度的运动,高原反应并不明显。朋友的朋友在老李照完相片后,带我们准备走到近处再拍仰视角度的冰山。索兰托很是给力,当然,老李的驾驶水平也是一流的。在简易公路的碎石上,爱车前仰后合的走着,在穿过那条融雪河道后,就真的没有汽车可以走的路了。我们今天是要赶回家的,其实不必事事追求完美,适时放手,并不代表永久放弃,有机会有需要的时候,我们还可以再回来。于是调转车头,朋友的朋友带我们去捡蘑菇。回来的路上,我们又被遍地窈窕的柠檬黄色野罂粟、端庄的天蓝色勿忘我以及许多初次见面的小花小草吸引着,停下车尽情拍摄。车子往回走了大概十来分钟,来到他的“蘑菇基地”前停下。朋友拿着他朋友给准备的塑料袋,大家开始爬坡了。这时候,我开始感觉呼吸有些不够流畅,腿很快就有酸、沉的感觉。不过,老李带我在西藏住了一个月,对于这种小反应,我倒也能够应付自如,放慢脚步,调整呼吸的节奏,很快就舒服多了。见到蘑菇,我才知道,这种被大家称作“天山雪菇”的菌种,我小时候吃过,但口感没有午饭时吃的那样脆、那样好,妈妈嫌弃它单薄、味道比不上遍地生长的牛肝菌,很是不待见它,所以它出现在餐桌上的机会很少。或许是因为生存环境恶劣,也或许是品种不同,它在这里长的很敦实,厚厚的顶盖,粗壮的腿脚。逆境出人才,难道是蘑菇到了逆境,也开始注重自己提升自己的素质,长得更加健壮了吧。

  我刚从景色秀丽的那仁、白哈巴回来,那里的景色时常令我陶醉。而这里迥然不同的风光,依旧时时带给我惊喜。我总是情不自禁的发出赞叹声:“太美了!太美了!!”的确,草儿不够深,的确,花儿不够高大,但是那连成片的各色花、各种草相辅相成,我是你的陪衬你是我的点缀,像一张厚厚的地毯,整个铺在我视线所能涉及到的地方。美的由内而外,美得不动声色!令我意外的是这里会有红景天,我一直错误的认为只有西藏那样的高原才会生长这种植物,不想今天我竟有机会亲眼目睹那个帮我在那曲解除高原反应的灵丹妙药,没想到它会生活的离我那么近。

  看过“蘑菇基地”,见过红景天,拍过连片野花,我们辞别朋友的朋友,驱车离去。路上除了成片的各色花各种草果,还有肥胖的土拨鼠,它土黄色的皮毛,不知吃什么胖成这样,笨拙的样子跑起来很是可爱。不过,不知为什么,看到它,我却想到了鼠疫。走着走着,意外地看到一个什么岩画遗址,好奇的老李要去瞧瞧。于是,我们拐下路基,顺路寻去。没走多远,有大量的枚红色小花像一串串小铃铛,挂在梢头,一片连着一片,我在其中看到了蘑菇!不远处就是岩画了,老公停下车,他们两人去看岩画,我独自跑开,兴奋的去找蘑菇。一个个相距不远的天山雪菇,干净利落的傲然挺立在草丛中。我用食指、中指呈剪刀状,从蘑菇底部伸入,夹住蘑菇腿,托住蘑菇盖,轻轻一提,蘑菇完好无损的拔出。用指甲刮去蘑菇腿上泥土,一个个摆成一堆,好有成就感!看来这里很少有人进来,这蘑菇出生有些时候了。就这样,等他们开车返回来时,我已经捡了不少蘑菇。老李打开后备箱,开始帮我们打理茶点了。饮料有咖啡有奶茶有矿泉水,食物有五香饼、烤馕、饼干,零嘴有苹果、瓜子……偌大的天空是我们的帐篷,偌大的草地是我们的地毯。呼吸着山野的风,胃口大开……

  回到家,已经8点多了,老李烧开水,我开始收拾蘑菇,洗净速冻。阿米尔、古兰丹姆的爱情在冰山上各种花卉的簇拥下,在美味蘑菇的回忆中都融入在三餐四季的人间烟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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