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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守在风的眼睛》:用诗意构筑的道路

2024-03-11 11:4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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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化的进程加速了当代青年的精神漂泊,时间的本质虚无,造就了空间的运动与裂变。在这样的宏大命题下,微观显得无所适从,而人的本能随着生活走向多次元的发展,精神、灵魂和心开始分歧,并承载不同的时代命题,被刻意拉开,从而失去某种存在性的统一。这是我读青年诗人李新新《蹲守在风的眼睛》第一印象,也是多年客居城市的精神共鸣。

“我也裹挟在城市病的/阴影里。我躲在城市的一角/看精美的梦如何/一次次破裂/看风雨变幻中/鲜花迅速枯萎(《城市病》)”。无疑,过客式的个人命运似乎已经成为现代人不可避免的人生困境。人们认知状况的科学化、理性化,生活的都市化、现代化使个体变得清晰可辨的同时,却没有缓解整体的异化和最终的孤独。围城一样的困境,将诗人的身体和灵魂困在原地。涌向现代城市的潮流造就繁华热闹的都市景观,诗人作为其中的一员,她的孤独来自于拥挤时的清醒。“我不清楚风从哪个方向扑过来/严格地说,困在城市的中央/我分不清楚东南西北的方向/但风是肆虐的/吞掉了所有的叶子(《冬》)”。冬季吹起的寒风,脱离其作为自然现象的实存,如同牢笼将诗人困在城市中,实质上它表征着个人被限制的现状。

诗人用“生活远近之间”发现的诗意构筑起一条通往远方的道路。就像是在落尽树叶的冬天,诗人这片“叶”也要“借着折断的桅杆和远来的风/颠簸着,驶向我心中/小小的港湾”(《冬》),这是诗人的突围。“我瞳孔里的世界/还有什么不可相信/除了‘相信’——它本身的荒唐”(《相信》)。诗人虽也怀疑道路是否能够长久,但她依然选择“相信”,依旧执着前行。这样的坚持和力量,总是能够在这部诗集中找到。《捕鱼人之夜》中有一个有趣的比喻:“这是一次难堪的误闯/犹如生性羁荡的野山羊”,诗人所描写的“野山羊”闯入浮华世界之中,恰如诗人自己,她不属于“围城”,她的天真浪漫要回归更广阔的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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