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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新春特刊丨中国作家 杨世龙 作品展】

2023-01-03 16:4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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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新春特刊

中国作家 杨世龙 作品展




■ 作家简历 ■


  杨世龙,男,苗族,1964年7月出生,大学毕业后干了10年公务员,20世纪末转型为职业新闻工作者,现任贵阳日报理论部主任、贵州省苗学会副秘书长。致力于探索“文学介入新闻和新闻介入文学”融合写作,在核心期刊《新闻战线》和《人民日报》《围棋天地》《散文诗报》《散文诗》《当代贵州》《贵阳日报》等报刊上发表各类体裁的新闻作品、文学作品和论文300余万字,获各类新闻奖项和文学奖项79件,其中国家部级新闻奖一等奖3件,贵州省新闻奖一等奖12件。散文诗《女人与季节的变奏》获第二届“三亚杯”全国文学大赛金奖。出版专著《禅思立方》,有作品多篇入选《中国散文诗大系·贵州卷》《爱的沼泽地》《摇曳的火焰》《黔岭观潮》等选本,跻身《中外华文散文诗作家大辞典》、中国散文网高级作家。





★★★ 作 品 展 示 ★★★



向死而生共永生

——面对人类与地球的沉思


  2023年第一天,万古常新的太阳像往日那样照耀着地球村,阳光从天空上倾洒下来,温暖着寒冬里的世间万物,也温暖着人们对未来的憧憬。冲上热搜的“元旦祝福”,多是“疫情早日消散”“但愿世界和平”“祈祷地球无恙”……折射出笼罩在人们心中的疫情阴影和战争阴影。放眼“一半海水一半火焰”的世界,新冠疫情此起彼伏,人类仍然在病毒肆虐中苦苦挣扎,而TNT爆炸的硝烟不断从北半球弥漫开来,让我们清晰听到了地球痛苦的呻吟……在新冠疫情和多极战争的阴影笼罩之下,人类和地球走到了“向死而生”的十字路口。

  曾经和地球上其它茹毛饮血的动物一样,人类的祖先被狂风驱逐着,被暴雨冲刷着,被冰雪掩埋着。仿佛就在昨天,人类还与豺狼鬣狗争夺着食物,与秃鹰犀鸟一起环顾着苍凉的山岗,与落叶枯草一起垫伏于地平线上,在炎炎烈日和风霜雨雪中瑟瑟抖动……

  人类社会可查证的历史只不过5000多年。从远古山洞中的笨拙岩画、钻木取火、结绳记事,到今天每秒计算上万亿次的电脑、宇宙飞船、智能机器、克隆技术、核武器……人类疯狂暴发的背后是一个个令人眩目的奇迹。

  追根溯源,人类的疯狂暴发正是基于对地球的贪婪掠夺。

  人类把各种各类的种子播洒进土地,开花结果时摘割下来,摆上餐桌享用;人类把动物的皮毛染上颜色,把植物的纤维织成布,披在自己的身上;人类将动物驱赶出森林,在地球上无数平坦的地方,用钢筋和混凝土建造起冰冷的建筑;人类把流水聚积起来,让它们从高处冲刷涡轮,便使地球到处充满了闪光与旋转;人类还无休无止地向天空发射一枚枚火箭,将无数神秘的机器输送到太空中,让它们绕着地球飞翔……

  今天,人类已经完全征服了整个地球,但仍然还不满足,一边尝试着拓展地球之外的领地,一边幻想着在其它星球寻找到自己的同类。

  在人类社会的历史上,虽然已形成了有一定自省意味的哲学和艺术,甚至一度形成过和谐的文明。但是,人类急切瓜分地球的脚步,把文明的节奏践踏成一片混沌。

  为了瓜分地球,争夺地球上的各种资源,人类之间经常打得头破血流,从公元前3200年到公元1964年的5164年里,世界上共发生战争14513次,此间只有329年是和平的(瑞典学者统计数据)。仅仅在二十世纪,就爆发了大大小小470余场战争,其中两次空前惨烈的人类自相残杀,史称第一次世界大战和第二次世界大战。难怪亚里士多德说“人类的历史,本质就是一部战争史。”

  在无数次战争之后,人类把一个完整的地球瓜分成了230多个国家和地区,好端端的地球家园日益支离破碎。以第二次世界大战为节点,人类干脆分成了两个阵营,一度不共戴天,长期互相对峙,时常兵戎相向。直到二十一世纪的今天,这种紧张局势仍然没有多少缓解。一些国家和地区持续冲突甚至是局部战争的爆发,就是一种危险的预兆。

  在人类赖以生存的地球上,始终浮动着一种不安的气息。

  在原始战争中,人类将石块敲打成可以投掷的石器,将兽骨绑在树棍上做成投掷的梭镖。这些没有“科技含量”的原始武器,对生命的杀伤有限,对地球也没有什么损害。

  在近代战争中,人类从地球深处挖掘各种岩石,放入通红的火炉冶炼,轻而易举地获得了金属的坚韧、刀剑的锋利和枪炮的威力。作为人类文明进步重要标志的“科技发明”,其对生命的毁灭力和对地球的破坏力,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初露锋芒:840万人阵亡、2100万人受伤,地球也因之伤痕累累。

  在现当代战争中,人类用攫取自地球的原料制造了亿万吨的TNT,用铀、钚和氘氚制造出比太阳黑子爆炸还厉害的核武器。这些“科技含量”越来越高的现代武器,其对生命的毁灭力和对地球的破坏力,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空前爆发:7000万人死亡、1.3亿人受伤,地球上220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满目苍痍。令人恐怖的是,这场战争首次动用了核武器,“小男孩”和“胖子”爆炸的蘑菇云,至今仍然在人们的脑海中翻腾。

  为了赢得未来的战争,人类将“科技”这把双刃剑磨得无比锋利。二战客观上推动了科学技术的飞速发展,尤其是核能的开发与核武器技术更是突飞猛进。经过一代又一代的进化,今天的核武器威力千百倍激增,最先进的洲际导弹可以同时装备10个重型核弹头,威力堪比上千颗“小男孩”。人类现有的核武器即使不能完全摧毁地球,却足够让人类从地球上消失。

  今天,人类已经繁殖到80亿之众,遍布地球上的所有陆地,就像80亿只蜜蜂,嗡嗡鸣叫着拚命地吮吸蜜汁,使地球这朵巨大的鲜花日渐枯萎。

  为了追求物欲和享受,贪得无厌的人类挥舞着“科技”的利器,分秒不停地向地球疯狂掠夺,使整个地球的生态环境以惊人的速度劣化恶化。人类所作所为造成的一切恶果,最终只能由人类吞食。

  席卷全球的新冠疫情,让人类再次品尝到了惨痛的教训。早在20年前,《我们的最后时刻》的作者马丁•里斯就警告说:只要一次生物恐怖或生物错误,就能杀害百万人类。不幸的是里斯预言成真,爆发于2020年初的新冠疫情在世界上疯狂肆虐,这种肉眼看不见的病毒把人类闹得惊魂落魄。世卫组织公布的统计数据显示,截至2022年9月11日,全球累计超过6.05亿人感染新冠病毒,死亡人数超过640万,而且这个数字每天都在增加,越来越接近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死亡人数……不知道这场世纪噩梦何时才能结束。

  人类不仅面临着天然病毒的威胁,更面临着人类自身研发的超级病毒——生物“核武器”的威胁。在人类历史特别是战争史上,生物战摧残生命、毒害地球,留下了累累恶名。随着基因编辑技术的发展,人类研发出专门针对特定人种、族群、国家的精确智能病毒,甚至已经成功研制出能自动“摆脱”人体免疫系统的超级病毒,人类一旦被感染,将回天乏术。所有这些,使人类面临着更加残酷惨烈的生物战威胁。

  面对核武器、天然病毒、生物战争等全球性威胁,面对此起彼伏的地缘政治冲突和局部战争,人类无奈地在时隐时现的“核威慑”阴霾中苟活着,一次又一次面临着“向死而生”的危急时刻。

  人类从哪里来、到哪里去?面对后疫情时代层出不穷的种种安全威胁,站在“向死而生”十字路口的人类何去何从,该作何抉择?人类社会呼唤新的理念指引前路。

  “世界上的问题错综复杂,解决问题的出路是维护和践行多边主义,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发自世界东方的睿智声音如闪电划破夜空,让茫然无措的人类蓦然惊醒。

  宇宙只有一个地球,人类共有一个家园。珍爱生命,呵护地球,人类别无选择。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闪耀着为人类谋和平、为世界谋大同的智慧之光,蕴藏着深厚的“和合”文化底蕴,将有力促进世界和平与稳定,使美好世界之梦变为现实,这是人类的新希望,也是地球的新希望。

  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人们翘首期盼:作为人类领袖的所有国家元首,无论秉持什么样的政治理念,都应当坐在一起,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而进行友好对话,千方百计解决问题和分歧,共同致力于消除战争阴影,实现人类和平共处,推动世界发展进步。

  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人们翘首期盼:战场上的硝烟尽快消逝,不同营垒的军队不要再无休无止地浴血苦战,而是偃旗息鼓、休养生息,和民众一道清理废墟、共建家园。如果相反,难道一个君王、一个将军、一个士兵的心绪能够持续愤怒几十个春秋吗?

  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人们翘首期盼:由联合国专门机构立法并监督实施,严加规范科技成果的应用,禁绝科技发明的“恶之花”。不断突破人类想象极限的科技发明,恰似一把威力无边的“双刃剑”,在造福人类社会的同时,也给人类预备好了可能随时来临的灭顶之灾。一个不争的事实是,代表当今科学技术最高水平的,是人类为自己准备的尖端杀人武器。如果仅仅是依靠道德的约束,恐怕连上帝都无法保证核武器、超级病毒这些“潘多拉魔盒”不被打开。

  人们完全有理由担心:人类亿万次“聪明绝顶”所创造的一切文明,会不会在未来的一次“低级失误”中毁于一旦。

  “太平世界,环球同此凉热。”当今世界地缘政治冲突此起彼伏、愈演愈烈,全球性系统性风险不断积聚,动荡不安的局势面临失控的危险。一个严峻的终极命题已然摆在所有人的面前:人类和地球是走向毁灭,还是向死而生共永生?

  更加令人忧虑的是,在硝烟滚滚的北半球,人类中的不同阵营持续兵戎相见、互相残杀,同时在天空和大地上布满了窥视和窃听的电波,一方的核弹头正对着另一方的核弹头。站在“向死而生”的十字路口,人们对“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愿望从未如此强烈。

  向死而生共永生,是人类的共同愿景。毁灭人类的,将是人类自己;只有人类,才能拯救人类自身。唯愿所有地球人秉持“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携手前行,勠力同心抗击疫情、保卫和平、呵护地球,披荆斩棘走过坎坷曲折的悬崖险径,走向万物并育、和谐相生、生生不息的人间正道,共赏蓝天红日,共享绿水青山!


下棋与读书

  中国的传统文化决定了:读书不如下棋。在现实生活中我们不难发现,大凡能读书的人都能下棋,而能下棋的人却未必能读书。说中国下棋的人多似读书的人大约不会错,说中国人耗费在下棋上的时光多于读书的时光那就更不会错了,比如本人就是这样一个角色。

  我从来不打麻将,也基本不看电视。我的业余时间主要用来干两件事:下棋与读书。下棋是为了娱乐,俗称找乐子。至于读书,也不是胸中有什么远大理想,想当这样家那样家,只是自己供职的单位知识分子成堆,藏龙卧虎、高手如林,使我时刻都有一种危机感:如果一味玩物丧志,不注意经常“充电”,就会落后于时代,甚至连自己的饭碗都有可能会被打破。出于谋生的本能,我下意识地调整下棋时间和读书时间,努力做到两者均衡。

  棋下多了,书读多了,我渐渐领悟到:读书与下棋竟有着许多共融共通之处。

  且说下围棋。着子之先,满盘空白、宽广无比,以为普天之下,莫不为我所有,任我驰骋。及至一子落盘,顿生四面受敌之忧;着子渐多,敌我双方战线逐渐拉长,如果棋力不足,便难免捉襟见肘,应接不暇。弈至中盘,敌中有我、我中有敌,局势千变万化,更加错综复杂,此时更须审时度势、权衡得失,或退居一隅做眼求活,或连接小块以成大势,或寻找战机攻入敌阵……全看自己胸中与盘上能有多少实力。自我估计不足,不免贻误战机,错失夺取大胜的机会;自我估价过高,一味图大,又难免走成虚浮无根之形,难以收拾局面。要做到算计精确、走活全局,实属不易。

  读书亦如下棋。“人生识字糊涂始”。一本书不读的人,大都自我感觉良好,以为天下之大,也不过就是自己脑袋瓜里想得到的那么一丁点东西。读书越多,往往越意识到自己的浅薄与贫乏,就越想多读点书。而由一本好书引出一连串想读的书,是常有的事。近日,我被《王蒙自述:我的人生哲学》一书吊起了胃口,不由自主地去温习《培根论说文集》、房龙的《宽容》、叔本华的《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等大学时代就读过的哲学书籍,并兼及梁漱溟的《人心与人生》、王润生的《我们性格中的悲剧》和韦恩•W•戴埃的《你的误区》等,越读越有兴味,使我对“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人生哲学有了新的“禅悟”。

  无论是做学问或是下围棋,真正有志气、有才华并且有条件得以融会贯通、超常发挥,成为一代大师的人,毕竟是凤毛麟角。站在“耳顺之年”的门槛上,我清醒地意识到:无论是下围棋还是做学问,自己已经很难有什么大的成就。我之所以和围棋“剪不断、理还乱”,说庸俗点是找乐子,说高雅点是陶冶情操。在外面过足棋瘾之后,回到家里当“书虫”,开卷有益,增加知识,提高素养,可谓乐在其中。反正,用一半业余时间来下棋,用一半业余时间来读书,使我感到精神上很充实,日子也过得很充实。

  书籍是我的良师,围棋是我的益友。有这样一对良师益友陪伴我漫步人生路,此生足矣。

选自《禅思立方》(团结出版社2021年7月第1版)


魂牵梦萦鸳鸯湖

  举世无双的小七孔美景常常让我“梦里寻他千百度”。耐不住这“绝色处子”的诱惑,我兴致勃勃地邀约几位大学同窗探幽赏美,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夏日赶赴位于贵州南部、距荔波县城33公里的小七孔景区。

  到了小七孔,我才知道,这个婀娜姣好的处子有一双令人心驰神荡的明眸——鸳鸯湖。传说鸳鸯湖有一个美丽而凄婉动人的故事:一对汉族、布依族青年男女生不能相守,便在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登上悬崖,用一匹长长的花布相互缠绕着,双双跳下悬崖殉情。于是,悬崖下涌出两个相连的湖,那匹花布便成了连接两个湖的小河汊。

  鸳鸯湖其实是四个相连的湖,分布在迂回曲折的卧龙河两侧,总湖面有200多亩;湖河相通,簇拥在喀斯特原始森林之中。我们循着林中曲折的小径前进,一路上随处可见盛开的野花,头顶上是不知名的鸟鸣,反而显得更加幽静。不一会儿,一大片碧蓝的湖水便出现在眼前:这湖水静静地枕着绿色的丛林,望着蔚蓝色的晴空,没有波翻浪涌,没有烟波浩渺,只是异常的蓝,异常的平,犹如一面明镜。

  没有导游,我们只好租了一只小木船,划进了湖中。一只鹅黄色的红嘴鸟在船的前方飞舞,像是在给我们引路,其啼声婉转,有如天籁。我俯视湖面,发现湖水的蓝居然浓淡不一,仔细观察,竟有红、橙、黄、绿、青、蓝、紫七种颜色在不断地变幻。原来,那是植根水中的大树、细枝、水草、鲜菌和朽木所造成的。环视两岸,只见树木森森,仿佛都在向湖心弯腰倾斜,伸出无数纤手弄波,惹得水面泛起圈圈涟漪。再往前行,只闻两岸竹林簌簌作响,划着划着却越行越窄,挤进了一条小河沟。我的同伴中有人建议退兵,我坚持不走回头路,于是大家抖擞精神,奋力摇桨。不一会儿,便划出这湾小河沟,眼前豁然开朗,一片四通八达的广阔水域展现在眼前,就像一块巨大的绿色毛毯铺就的“广场”,几株葳蕤的古树挺立在四个河口,犹如忠于职守的卫士。

  就在这时,我们隐约听到了远处的人声喧嚣。我们掉转船头向那里划去,谁知大家奋力摇桨,船儿却在水面踟蹰不前。忽然,只见一叶小舟迎面驶来,船上一位布依族姑娘站起身向我们高喊:“前面还有一个大湖,可美啦,你们快加油啊!”姑娘的话音未落,小船已一晃而过。我们这才发现,船下的水面看似平静,实则在平静的水面下涌动着湍急的暗流,怪不得我们的船行进如此艰难。尽管如此,“湖中还有大湖”的诱惑令我们十分兴奋,决心去看个究竟。于是,大家不约而同地挽起衣袖,喊号舞桨,为达心系之目标不遗余力。

  我们使尽了吃奶的力气,小船终于扭动了,但仍然是忽左忽右,就是不肯向前。而岸边丛林垂悬的枝丫也仿佛有意阻拦我们前进,一旦拉住船身便抱住不放,以致让我们个个大汗淋漓,小船才前进了五六米远。稍一喘息,又被水面下的激流推了回来。如此反复搏击,有的同伴气馁了,而有的同伴又不甘心,大家开始喋喋不休地争论起来。就在我们“内讧”的时候,木船却谁也不理会,悄悄地掉转头,片刻之间就漂回了“碧水广场”。大家望着即将被远山吞没的夕阳,一时间陷入了沉默,只好顺着来时的河道往回划。我们终究没有实现观赏那神奇美丽的湖中湖的愿望。

  直到今天,鸳鸯湖在我心中仍然是一个谜。因为这个谜的诗意存在,使我对抚育人类成长的大自然倍加珍视。

选自《禅思立方》(团结出版社2021年7月第1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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