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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古典诗歌节奏与诗体演进研究说到新诗的节律

2022-09-09 10:2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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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唐以来,古典律诗都以押韵及平仄作为诗律的重要标尺,弄得人们都以为这是剖析中国古典诗歌诗律的不二法则。

20世纪40年代,朱光潜在他的《诗论》中论及中国古典诗歌节奏问题,提出“顿”的概念,他将中国古诗与英、法诗歌做了比较,指出“中文诗每顿两个字音,相当于英诗的‘音步Foot’”,又说“中文诗每顿通常含两字音,奇数字句诗则句末一字音延长成为一顿,所以顿颇与英文诗音步相当。”。

不过朱翁只是总结出了中国古典诗歌的音步现象,而没有具体说明音步与中国诗歌体式发展的关系。

数十年下来,有不少人已进一步推演出中国古诗的韵律节奏规律,得到了更多的发现。根据王德华的《唐前辞赋句式演变与诗歌韵律节奏》一文所述:“冯胜利提出“汉语韵律诗体学”,将音步、语法与诗体演变联系起来考察,构建了“韵律-诗歌”同步发展的中国古典诗歌生成体系,认为屈原骚体创造的“顿叹律”韵律节奏,是对《诗经》四言双音步的继承与发展。而赵敏俐则从中国早期诗歌与音乐、歌咏的关系角度,提出了“对称音步”与“非对称音步”的概念,试图从音步角度论证四言到五、七言诗体变迁中骚体的“非对称音步”对诗歌体式演变的影响和重要作用。葛晓音发表了一系列论文,探本溯源,主要从诗歌节奏角度探讨四言诗体、屈原骚体的节奏特征以及五七言诗体节奏形成原因,并将屈原骚体纳入诗歌四言到五言转变进程中加以考察,拓展了汉语古典诗歌节奏与诗体演进研究的思路。”

这些前人的努力,给我们说明了一点:研读些外国诗歌,也可以扩阔研究中国古典诗律的思路的;中外诗歌的诗律,是可以结合起来研究,互为借镜的。押韵及平仄等韵律方面的标尺,并非剖析中国古典诗歌诗律的唯一法则。

说过了中国古诗诗律研究的一些问题,下面不妨再略及一点新诗的诗律。

让诗歌形成音韵谐美的规律,就是格律,格律又可大别为两个方面:一个是韵律,一个是节律。

今之汉语新诗没有如古体诗那么着重韵律方面诸如平仄、押韵的经营。或者也可以这么说:新诗还没有建立起稳定的韵律方面的格律。

不过就不能因为这样,便说新诗完全没有格律,只因历代新诗诗人都有在节律方面狠下功夫。

例如新月派诗人便格外重视诗的音节(即节奏、节律),闻一多认为“诗的形式之最重要部分为音节”;徐志摩说:“诗的生命是在它的内在的音节”,他提出“彻底的音节化”就是诗化。

闻一多提出的诗的“三美”,其中的音乐美与建筑美都与音节的调和联系在一起,比如他的《死水》为每句四音节,而每句都是三个二字组和一个三字组:

这是--一沟--绝望的--死水,

清风--吹不起--半点--漪沦。


又如朱湘的《葬我》为每句三音节,而每句都是一个三字组和两个二字组:

葬我在--荷花--池内,

耳边有--水蚓--拖声,


再如孙大雨的《一支芦笛》为每句四音节,而每句都是两个三字组和两个二字组:

自从--我有了--这一支--芦笛,

总是--坐守着-黄昏-看天明。


就是这样,韵律方面的押韵与平仄是汉语古典诗歌的主要诗律。我们的新诗,却由于早期由借镜和学步西洋诗的节律,而一步步发展起来的,节奏也就成为它最重要的诗律要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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