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欲晓

　　“东方欲晓，莫道君行早”。是我年青时很喜欢毛泽东的这句词。它很励志，长精神。东方就将初露曙色，但请不要说你来得早。你正当年华，这儿的风景最美好。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我湖州师范将毕业，由组织分配，来到离家较近的含山镇一中实习。之后分配在含山中学教书，工作达五年多。40年，一个转身的距离。往事历历，含山古运河、山塘桥，乡间的小路、窄小的街道上，都留下了我勤奋、励志的足迹。

　　东桥头三伯家

　　含山，座落于湖州市南浔区含山镇,高仅60米,含山是两市(湖州市与嘉兴市)、三县区(南浔、德清、桐乡)的交界处;含山在我家东南面。我走出村口，甚至站在家门口，便能望见含山尖尖的宝塔。我在含山镇上教书之后，常去东桥头村的三伯家。

　　含山的东桥原来是一座古桥，据查是中华民国重建。东桥头,含山西面不远处有一个山下村。东桥头在村境中部西北边、村部西北，处含山斜塘港南，东邻含山集镇、南邻荣华桥、西邻陆家角自然村、北界砖溪村。昔以村落西侧“梓墟东桥”得名。现主姓陆、谈、沈，区域面积438亩，耕地170亩，种养、养殖、纺织业为主。如今，古桥已成文物。东桥头村已变样。随着工业化、城市化步伐加快，含山镇原著居民大量迁出。外地的农民已大量打工式进来，成为新一代含山人。

　　2019年开始，善琏镇以“向集镇集聚和整自然村退出”为基础,在全区率先启动宅基地退出房屋拆除工作。东桥头村便在拆除中。三伯家房子没有了，将在运河边上分到像城镇一样的住房。三伯讲，家中老家具之类成了负担，不知何处存放呢？

　　三伯家的子女已落地湖州城里。同在一个城市。信息时代，美好事物，我们有手机交流更便捷。

　　2020年元旦，我作短信贺词：晓芳好！10多年前写过“只争朝夕”字幅，参加机关书展。今重写之。书法没进步，认识有飞跃！我们一起加油，新年有新气象，新业绩！

　　晓芳回信：谢谢鼓励！[微笑]

　　梦里水乡，美丽江南。东桥头村已成为历史。然而，去年五月，因为《善琏镇志》工作，重新引起我这段美好记忆。

　　赞美护士的诗

　　每当我想起病中的时光，就引起我深深的陿想，想起白衣战士，心灵的诗，人格的美，和圣洁的光。她们给我以亲人的温暖，生存的希望和前进的力量。

　　1983年7月23日，太阳真毒,难于出门。婶婶约我吃饭。说晓芳已分到工作了，就在湖州二院。当年，驻进新建的含山中学。风和多畅想。我从这里喜欢上写诗。在东山坡一片树林之中，我想到作一首诗。一首赞美护士的诗，献给将成为白衣天使的晓芳。结果没有完成，也没有寄出。

　　40年之后，我却想起：写过的一首赞美护士的诗。

　　2020年5月12日，护士节。早上醒来，我为《谈晓芳赞》诗一首，发之“张家大院”：

　　谈家有好妹，晓来含山行，

　　芳华湖二院，赞美仁者心。

　　这天，晓芳找出身着白衣天使照片，也发之微信圈，立即引来热议。一袭白衣,一顶燕帽,一颗纯洁的心灵。晓芳，你是最美的白衣天使。

　　晓芳说，今天上午,我院要举办国际护士节庆祝活动。湖州市中心医院的輝煌来自伟大的时代，也来自全体同仁的创造！人们称赞护士是天使,可我们都是凡人。

　　身着一袭白衣,笑容挂脸上。

　　看着晓芳的照片，让我想起，自己曾经两次住进湖州二院情景：

　　2006年，胃出血。11月20，晚上九点半，抢救到二院。当晚，输了两个单位的血。主要是胃出血，消化道出血。医生说，我的血只有5.4克，而正常是13克。

　　2018年，晕眩症。8月31日，天傍黑，我被抢救到二院急诊科。主要症状是视物旋转,并且伴有恶心、呕吐、汗出等症状。

　　当我想起病中的时光，便会想起白衣天使送温馨。微微笑容语柔轻，患者欣慰好心情，犹逢甘露倍觉亲。《谈晓芳赞》诗，因此难忘。

　　“东方欲晓”书法

　　每一个看似不经意的微信昵称,代表着一个人的形象，而晓芳的微信名便是：东方欲晓。此名来自我送她的一幅“东方欲晓”书法作品，是《毛主席诗词行书字帖》上的第一首词。听晓芳讲，这首词在含山时，我为她写过，别有一番风味。

　　我说，当初我们含山一中老师的宿室在含山客运码头上面，我除了坐享其成的听大运河里的拖轮声，晚上很冷清。

　　含山集镇，是个水路码头。记得有含湖早班客船,开船时间是6点半,行程在5个小时左右。有苏杭客轮经过，还有一艘艘运输船由拖轮牵动着浩浩荡荡经过这里，当时，我坐客轮走水路，当轮船追上长长的货运拖船队列,真是振奋不已！这是1979年9月9日，我的日记上这么写：

　　我要将“业余爱好”做下去。开始练毛笔字，始练柳公权《神策军碑》及《毛主席诗词行书字帖》。今观赏毕政“笔意生风”书法，感觉功配其位，主成笔法。看到挥纵自由的专业水准，这应该是好笔法成就好书法的代表。我习惯对窗练习书法。字帖就是一本《毛主席诗词行书字贴》。此帖是1969年浙江工农兵画报社出版，首印10万册，后又经几次增印。遗憾的是，在那个火红的年代里，极为忌讳名利思想，这字帖未能注有作者姓名。30年之后，我在做《王体第一人——沈尹默》一书时，终于看出：原来此帖为沈尹默的书法。

　　当年，晓芳是练市一名高中生。身材苗条，园圆的脸挂上浅浅的笑。微卷的短发，一袭碎花的长裙。初见，人们便感觉：这是一位温婉知性、从容笃定与优雅轻柔的女生。我将《毛主席诗词行书字贴》中的第一首，写成作品送她，以立志。我说，“东方欲晓”，通俗地说，黑暗即将过去，曙光就在前面。“踏遍青山人未老，风景这边独好”，意为经过不懈努力，方能领略到别人看不到的景色。这首词是毛泽东于1934年7月所作。此时，我们党面对着第五次反“围剿”的困境，但这首诗却呈现出了对革命前途的坚定信心。

　　2020年傍晚，在湖州国际大酒店，海荣晓芳宴请我们女儿女婿做新客。为作记念，我在书房又准备了“东方欲晓”四个大字，赠予她。